吃完飯,他又看了看周淑基,捏了捏她的小胳膊小腿,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孩子身體還行,夠壯實,女孩子雖然要身材纖細,該有的肌肉還是要有的。”
杜春琪看著女兒那一節一節像個小蘿蔔似的手腳,心裡捏了一把汗,回到現代可怎麼辦?那裡可不流行女孩子健壯。
“可不是,就這樣最好了,到現在一次都沒病過。”周存彥顯然想的和杜春琪不一樣,來這裡他最為擔心的就是生病,要知道現在可是連青黴素都沒有的時代一場病很可能就要了人的命。
女兒壯實他只有高興的份兒,至於那些眼瞎只愛幹瘦女孩的男人,周存彥表示他們的眼光實在太差了。
一味欣賞那種纖弱、幹癟、錐子臉是種病態的審美觀,就和一些朝代的文人一味欣賞病態彎曲的盆景一樣,過於狹窄的審美對讓他們失去許多對美的體會。
周存彥覺得女兒這樣就很好,看看那鼓起的藕節似的胳膊腿,那可不是肥肉,都有小塊小塊的肌肉了,一看就是個健康、活潑、可愛的孩子。
這天,杜春琪興奮的和周存彥說,“我從生産那天穿的裙子裡找出來幾包青黴素。”
周存彥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連聲道,“那就好,那就好。”
他們二人自幼在孤兒院長大,院裡的孩子生病是不給用好藥的,發燒時都是注射柴胡,只有嚴重才會打青黴素,沒想到反而是做了好事,他們到現在為止,發高燒還是一針青黴素就能解決了。
二人將青黴素藏好,如釋重負。
“至少我們不用擔心生病了。”他們不約而同地說。
“還有一件事十分重要。”杜春琪鄭重地說,“我聽說嬰兒在學習語言時,如果語言環境複雜,最好對孩子一人說一門語言,免得他們將兩種語言弄混。”
周存彥撓了撓頭,認同了杜春琪的說法。
“以後我對寶寶說漢語,你對寶寶說俄語,阿西尼亞和麗娃對寶寶說烏克蘭語。”杜春琪說。
周存彥自然沒有意見。
之後,周存彥將心思投到了車站食堂,畢竟能不能回家還要看食堂的運營,而且,但凡男人很少有不愛事業的。
周存彥早就想有一家自己經營的飯店了,最開始是窮,然後是小高裝忙,如今終於如願以償了。
頭一件事就是做了一大鍋的紅燒肉拿到車站食堂售賣。
“唔,怎麼這麼香呀!”謝廖沙貪婪地吸了吸鼻子。
“哈巴羅呢?”周存彥問,謝廖沙聳了聳肩,說,“他還沒有過來,老闆,這是什麼”
周存彥皺褶眉頭,他今天因為做紅燒肉的緣故已經來得比較晚了,怎麼哈巴羅還沒有來?
放下了一大盆的紅燒肉,示意謝廖沙加熱它,周存彥解釋說,“這是一種中國食物,名叫紅燒肉。”
謝廖沙用力吸著空氣中的香味,不由地說,“真是美味啊!”
周存彥笑了笑,驕傲地說,“這算什麼呀!中國好吃的飯菜多了,光是家常菜就有幾百種,紅燒肉幾乎是家家都會做,每家都有自己的小竅門。”
謝廖沙聽得目瞪口呆,說,“真想去中國看看。”
“不,我一定要娶一個會做中國菜的中國姑娘。”他突然捏緊了拳頭。
“行了,先趕緊裝盤,好好表現,以後我教你做。”周存彥說。
謝廖沙激動起來,不敢相信天上掉下一個餡餅,他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睛,感動地說,“老闆,您對我實在太好了。”
他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廚工,老闆不但讓他當了廚子,還要教他本事,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那些說老闆小氣吝嗇的人都是大壞蛋。”謝廖沙心裡說道。
他正感動著,侍者安德烈咚咚咚的跑下了樓梯,“老闆,不好了,普羅霍姆買通了站長佩圖赫,他也在車站開了個食堂,好幾個侍者都被挖過去了。”
安德烈急得腦門上冒出了細密地汗珠,倒不是他對周存彥有多麼忠心,而是他和蘇哈裡科為了討好周存彥早就將普羅霍姆得罪死了。
“哪些人走了?”周存彥冷靜地問。
“什廖馬、多林尼克、波諾瑪連科和格裡茨科都走了,他們手上可有著大批的優質客戶。”安德烈說,這幾人是拉皮條最厲害的幾人,他們手上有著大批乘坐這條線路的優質客人,可以想象,他們集體跳槽會給生意帶來多麼大的影響。
當然,日托米爾市處於交通樞紐,客人是不會缺的,但怕就怕他們使壞,惡意競爭,到時候生意還怎麼做?
“狗東西,太可惡了。”周存彥還沒有生氣,謝廖沙就氣得跳起腳,“我要宰了普羅霍姆那個狗崽子。”
謝廖沙操起刀就要往上面跑廚房在地下室),嚇了周存彥一跳,奪過刀,教訓他,“沒你的事,好好做你的飯。”
謝廖沙蔫噠噠地垂著頭聽他教訓,然後周存彥話頭一轉,說,“紅燒肉也做好了,安德烈,你掛招牌出去今日來就餐的人每人贈送一塊中國紅燒肉。”
“紅燒肉?”安德烈帶著疑惑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