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不禁說,“存以甘棠,去而益詠。我倆的名字是一對啊!”
說完,她立刻覺察到所言不適,臉轟地紅了。
曹存詠也鬧了個大紅臉,眼睛不自覺的看過去被甘棠逮了個正著,最終還是甘棠放開了手腳,落落大方的說,“新時代了,男女之間不講究那麼多。你們也是要去薛湖鎮嗎?”
曹存詠趕緊點了點頭說,“官府免了去薛湖鎮的火車票還發了路上的糧,我們大家一起去薛湖鎮討個活路。”他還將藏著的海報拿給甘棠看。
甘棠做為一名記者幾乎立刻就被這張海報給吸引住了,“比外國的電影海報還好看。”將海報還給了曹存詠,後者連連擺手不收,將海報送給了她。
甘棠不客氣的收起了海報,拿出了一張報紙說,“你們知道嗎?這個壓縮餅幹一開始是薛湖鎮小高莊杜夫人無償捐贈的,後來聽說衛長官還和那位杜夫人買了一大批,她都毫無壓力的拿出來了。”
說著,他拿出一張報紙,報紙上的一張照片正是進縣城送壓縮餅幹的車隊,還能看見車上的高國棟呢。
曹存詠等人看到這張報紙的內容大喜過望,曹老爹更是有幾分得意,捏著鬍子矜持的說,“古人誠不欺我,誠信義禮可傳家。”
虎子一家也高興極了。
“這麼說咱們不下車就對了,哎呀呀,還是曹老學問大有遠見!”虎子娘不吝惜言語的將曹老爹贊了又贊,還和甘棠說了車上人下車的事。
甘棠聽了痛心疾首,急道,“這可怎麼辦是好?洛陽現在是第一戰區的司令部,光是部隊就不少,怎麼供得起那麼多人的口糧。”
曹老爹更是得意,慢悠悠的跟虎子說,“你看,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我什麼沒經過?從清朝到辛亥再到民國,早看透了。”
虎子笑著恭維了兩句,豎起耳朵聽甘棠和曹存詠說話,聽他倆越聊越熱絡,悄聲和曹母說,“伯母,俺看詠兄弟該找媳婦了。”
“我要去採訪採訪杜夫人,聽說她特別愛國仁善,大災年光租地不買地不說,還主動給租來的地打井修渠。這樣的善人我一定要採訪,讓民眾看看,我國四萬萬同胞同仇敵愾,捐家舍業投身抗日大業,不出多日定然光天化日、函夏無塵,我華夏就能安享太平了!”
甘棠慷慨激昂的發表自己的觀點,眾人紛紛鼓掌叫好。
同時,她的發言也給了未下火車的人動力,薛湖鎮出了個杜夫人,他們有救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杜春琪找來了薛湖鎮當鋪的掌櫃卞世耕商量採購珠寶玉石的事。
“夫人盡管交給我,保準讓您滿意。”卞世耕一聽明白杜春琪的意思,心裡樂開了花,所謂盛世古董、亂世黃金,特別是那些玉啊、翡翠啊,現在還真不如黃金頂用。
但他是個生意人,不會輕而易舉的讓自己的喜悅露在臉上,當然,他也不會白痴到說事情難做,豫省還有大把的人盯著呢?
“夫人,您看能不能用壓縮餅幹交易?”
卞世耕世居薛湖鎮,他對那壓縮餅幹有多麼神奇可是清楚的很,只要一塊下肚就能頂一天,吃那個人還能長胖呢?特別是戰爭動蕩時期,可是個好東西。
他的要求倒也簡單,用珠寶玉石換壓縮餅幹杜春琪只有賺的,她自然不會拒絕。
兩全其美的生意,大家只有高興的份,第二天卞世耕就拉著一車子的珠寶玉石來了,其中不乏一些精美的擺件,擱在現代隨便一件都是鎮店之寶了。
把玩著一塊和田玉雕琢的馬上封侯擺件,和田玉表面油潤豐潤,手感曼妙,她幾乎都捨不得放下。
光是卞世耕帶來的物品就足夠她開一間店了。
當下,她就回到了現代,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收購了一家玉店,原班人馬她挨個談了一番話後悉數留了下來。此外,她聯絡了一家在業界名聲十分好的會計事務所做賬。
接著,她又買下了十六樓和十五樓,佈置防盜和監控,仍然覺得不夠,以後房子裡可是要放不少珠寶的,為此,毫不猶豫的請人重新設計裝修了一番。
等周存彥忙完回過神一看家中的模樣苦笑不得,“老婆,咱家咋和金庫差不多了,都不像能住人的模樣了。”
杜春琪這才發現自己矯枉過正了,誰規定貴重物品必須放在家裡,她完全可以在銀行租保險箱嘛!價格也不貴,她還不用擔心安全的問題。再者,玉店也有倉庫的,24小時安保比這裡強多了。
“那我們改回去?”杜春琪可憐巴巴的,她自己確實也不想住在金庫一樣的房子裡,更沒人味讓人害怕了。
周存彥只好說,“正好物資運得差不多了,這邊先交給我吧!”
杜春琪一聽,吐了吐舌頭,將房子重新拆裝的事交給了周存彥就要閃人了,人還沒走,李丁揹著背簍來了。
“這是我新研究出來的六味地黃丸,帶來給你們瞧瞧。”李丁興奮極了,“多虧了你那天說將事物簡化的問題,我才有了靈感將八味腎氣丸改成了六味地黃丸,小孩子陽氣足,減去肉桂、附子這兩味益火的藥,製成六味地黃丸,免得孩子吃了過於暴熱而流鼻血……”
李丁揪著杜春琪滔滔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