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幕是阿芳想起在家的妹妹,再看了看阿茶,認為在阿茶這個年紀就不該遭遇這些,阿芳當即下了決心,決定帶阿茶離開。
“離開”兩個字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比登天還難。
她設計讓紅姐和她的姘頭鬧矛盾,再又使用計謀支開店裡的小姐妹,拿出自己的積蓄,帶著阿茶去了火車站。
從店裡出來到坐上計程車,她們被提前回來的店裡的小姐妹看到了。
小姐妹告了狀,紅姐帶人追到火車站。
兩個手無寸鐵的女人,面對七八個巨型大漢的圍堵,再加上群眾的冷漠,哪裡還逃得了。
回去後,阿芳被打地差點脫了層皮。
阿茶因為是紅姐要送入高檔會所的物件,倒也沒怎麼折騰她。
梁珊珊反複看了劇本,提煉出阿芳這個角色的性格,以及她本身所擁有的也是最難把控的矛盾點。
阿芳能成為紅姐的頭牌,除了與她的相貌有幾分關聯外,性格上也是一大因素。
她不像其他小姐一樣,碰到一個客人就跟吸血鬼一樣扭著腰肢就黏上去了,她給人的感覺就是冷冰冰的,這種類似高傲的姿態便讓她脫離了庸俗二字,客人見她難以馴服,就會更感興趣,從而出更高的價格。
媚而不俗、冷卻高貴的模樣想要把握到最好還是有一定難度的。
換句話說,她演出來了她認為的阿芳,並不代表著就是導演眼中的阿芳了。
讓梁珊珊心生焦躁的就在這裡。
再者,阿芳這個角色一開始是紅姐派來勸說阿茶的,從勸說到想帶阿茶離開的這個心理活動必須要演地細膩才能出彩。
梁珊珊自己知道,能得到陸洋導演的青睞,不是說她的演技真的就是業界扛把子了,她期待這個角色,所以自然而然地就想把人物給詮釋好。
閉關了一下午,精疲力盡。
梁珊珊掀了掀眼皮子,打了個哈欠。
嗯,一下午的成果就只是人物性格及內心變化。
她單手撐在沙發上,半垂著眼睫,有些挫敗。
自己也試著對著鏡子演了幾場,都不滿意。
人有些躁,梁珊珊從抱枕底下的縫隙裡摸出手機,才摁亮,就看到螢幕上的多條訊息。
輸入密碼解鎖,登入微信,眉梢一挑,她就知道。
她就知道,蔣景川早上沒來地成,下午肯定會再找機會過來。
瞥了一眼時間,不知不覺地已經五點半了。
……蔣景川應該也剛好到下班時間吧。
梁珊珊下唇包著上唇,撥出一口氣,從沙發上撐坐起來,踩上拖鞋跑進了廚房。
正好她早上去超市買了很多,現在煮飯應該是來得及的。
拿著鍋,去淘米。
洗米的過程中,門鈴響了。
梁珊珊扭過頭來,皺了眉,兩隻手從鍋中取出,將米粒從掌心剜下,再甩了甩手上的水。
門一開,門外果然是蔣景川,西裝革履精神奕奕的,看見她時咧嘴一笑。
“………”
嗯,帥地傻乎乎的。
蔣景川是帶了些熟菜來的,自顧自地把這些放到流理臺上,瞧見邊上那才洗了一半的米,很自覺地就接手了。
梁珊珊瞥見他一系列的動作,不自覺地挑了挑眉,“你……提早下班了?”
“嗯,我現在的工作效率不提也罷。”蔣景川不僅理所當然甚至還有點小驕傲,頓了兩秒,轉過頭來解釋,“怕你把廚房燒了,所以來救場。”
“………”
梁珊珊無語,盯著那幾袋子的熟菜,心道:燒廚房的是你吧。
梁珊珊雖然生在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家庭裡,但小說女配的命運讓她有了憂患意識,怕以後會餓死,初升高的那個暑假,她就報了個烹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