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事者極力打探,也有人窺探到一二。取消比賽資格不是馮芽一的能力問題,那如果不是能力問題,又是什麼問題呢?
流言向來是以光速傳遞。不消一天,七班的人也得到了這個訊息。訊息在班級群內傳遞,就連沒有來學校的趙汝陽也看到了。
按理說,趙汝陽工作的時候很少看手機,可自從和馮芽一在一起之後,男生或多或少還是刻意改了習慣,即便再忙,還是會每天去看看手機。
今日一瞧,趙汝陽本來還不錯的心情瞬間跌落到谷底,波峰波谷就在一線間。
他看了看時間,把電話打給了馮芽一。
嘟聲過後。馮芽一好聽的聲音傳來了過來。趙汝陽拿著電話愣了一陣,心裡暗想,她不生氣?
“怎麼了?”馮芽一問。
“沒怎麼,看了班級群裡的訊息,想問問怎麼回事。”趙汝陽說。
明明是好不容易爭取到手的機會,僅僅幾日之間,就突然被取消名額。即便他不是當事人,可不論是誰,遇到這樣的事情,肯定會悲憤又生氣吧?
“哦,英語演講競賽的事情嗎?老師說取消我的名額。”馮芽一說。
委屈嗎?她也覺得委屈。只是反複說來說去,就顯得矯情了。她總不能因為這件事就擱置其他任務、一味傷心吧?
“你問了老師是怎麼回事嗎?”
一聽到她這種口吻,趙汝陽馬上就明白了,馮芽一又準備不把這事兒放在心上,準備一笑了之。
不計較確實是一種好心態,可另一方面來說,這也是一種縱容。她默許這種事情的發生,那麼這種事情就會越來越多、越來越順理成章。
可她不計較。趙汝陽也想計較。這種事情,本來就不公平。為什麼要縱容這種“不公平”,他就是要追究到底。
“沒問,問了也不能改變什麼。”馮芽一輕聲說到。
即便隔著電話,趙汝陽也能聽到馮芽一的無奈口氣。他問了句:“你在哪兒?”
“回家的電車上。”馮芽一說。
“那你等我一下,我馬上來找你。”趙汝陽說。
馮芽一還沒來得及說別的,趙汝陽就掛了電話。女生抓著手機兀自沉默,不是,他也沒說在哪裡見面,她現在要去哪兒呢?
思來想去,馮芽一決定提前下車。離家兩站路遠的地方有家很可愛的飲品店,純白裝修,飲品也不錯,她覺得趙汝陽應該會喜歡。
想到這裡,她給趙汝陽發了條訊息:“傻子,等會兒xxxx地方見,我到了給你發定位。”
下車的時候,馮芽一看著天忍不住長嘆一聲,趙汝陽可真是個傻子。
雖然這麼想著,可馮芽一還是忍不住翹起了唇角。
被人記掛的感覺真好。
馮芽一先去了飲品店,她點了杯手沖咖啡,一個人坐在角落裡。她左手拿著杯子,來回將紙杯在手心轉了幾圈。
也就這麼幾圈的功夫,大門就被人推開了。
馮芽一抬起頭來,正好跟一身風塵的趙汝陽對視。
男生頭發雜亂,明顯沒經過修整,衣服上還沾了點土黃色的東西,看不出來是泥土還是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