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乎這個男人是誰,也不在乎這是自己的第一次,當這個男人親上她脖頸的時候,她渾身顫抖恐懼卻不想停下,當這個男人脫掉她的衣服的時候,她甚至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解脫了。
這世界如此可怕如此骯髒,既然所愛之人已經長埋地下,自己又還有什麼未來可以指望?家人?朋友?那都是讓她殺死愛人忘掉愛人的幫兇。就讓所有人一起墮落一起沉淪,一起被無邊的黑暗吞沒吧。
那個男人剛想舉槍上陣,房門卻突然被人暴力破開了。
裴文茵迷濛的睜開眼,就看到白澤跟自家表哥沖了進來,可能是看到自己這幅赤身裸體的樣子,二人出離的憤怒了,將還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拉到了地上,還順手給自己蓋上了被子,繼而二人開始往死裡一般的毆打男人。
裴文茵沒再看那男人被打成什麼慘樣,也不想看白澤跟裴晗有多憤怒兇惡。
她平躺望著天花板,淚水迷濛了實現,淚花從臉龐滑落。
她看不清房頂的燈具什麼樣子,卻能看到一片白茫茫的牆壁。心中痛苦不堪。
剛才看到白澤跟裴晗的那一刻,她沒有什麼被捉姦的恐懼和憤怒,她的心底甚至冒出了被解救的放鬆,現在躺在這裡,她竟然感到安心,因為她安全了,因為她被人救了,她還沒有徹底走入泥潭。
裴文茵恨自己。她竟然可恥的感到放鬆。不,她不應該得到救贖,她應該永遠的沉淪,永遠被黑暗包圍。
將裴文茵帶出酒店之時,她看上去仄仄的,裴晗以為她這是被捉姦了感到無地自容而神情萎靡,可過了兩天他才驚悚的發現,裴文茵竟然更加的放縱了。
裴文茵現在可謂是日日沉迷蹦迪聚會無法自拔,已經連續兩天沒回家了,連報備都沒有了。以前裴文茵出去浪,總還是會告訴家裡人的,可能她是想讓家裡人知道她出去造作了,讓家裡人難受才說的,可不管怎麼樣,她還是會告訴家裡人她的行蹤的。
而現在,裴文茵根本不接家裡的電話,她是真的在認認真真的沉淪,報複已經成了第二位,毀了自己才是她心中所想。
白澤不想再繼續看著裴文茵這麼下去了,他將裴文茵從酒吧裡帶出來,強硬的帶她回了青丘。
站在灑滿月光的院子裡,裴文茵眼中含淚的望著白澤,歇斯底裡:“你這個人是不是有病?你管我做什麼?我就是要玩,關你什麼事!”
白澤平日裡溫和的臉此時卻很冷酷:“我不允許你這樣。”
“你不允許?”裴文茵冷笑,淚水卻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停的滾落,“你不允許有什麼用?你是我什麼人你就管我?”
白澤無奈的嘆了口氣,抬手給裴文茵擦眼淚,柔聲道:“別哭了,哭的我心都疼了。”
裴文茵委屈的撇了撇嘴,一把揮開白澤的手,朝著他吼:“你算什麼?誰用你心疼?別裝好人了!我討厭你!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那群老妖怪請來的說客,我告訴你,死心吧!你說什麼都沒用!”
白澤定定的看了裴文茵半晌,才輕聲道:“若是我告訴你,江辭還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