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願意跟我聊聊嗎?”白澤溫和的笑著站在裴文茵面前。
裴文茵瞥了他一眼,勾著唇角笑了笑,聲音裡透著漫不經心:“聊聊?我沒什麼可跟你聊的,”說到這裡,她頓了頓,意味深長的看著他,“還是你想跟我睡?那可能不太行,你得再等等了,我還沒有那麼饑不擇食。”
白澤像沒聽出裴文茵話裡的諷刺意味似的,依舊笑得溫柔:“既然你不願意聊天,那聽我說幾句可好?”
裴文茵挑著眉:“怎麼?想當知心哥哥?還是知心爺爺?”
白澤好脾氣道:“當什麼都可以,只是我想問問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裴文茵白了白澤一眼,沒接話。
“你這樣簡直是不給自己留後路,你有沒有想過若是以後你再喜歡上其他人,這段時期你做的荒唐事會不會讓你覺得後悔?”
“喜歡誰?您嗎?白澤老大爺?”
白澤自動忽略了裴文茵的話,繼續道:“我勸你還是冷靜一些,畢竟你也不喜歡現在這種生活,不過就是為了報複而已,不定你以後就會後悔。”
裴文茵根本懶得再聽白澤說廢話,伸出手下逐客令:“白澤老先生,小女子的生活真是讓您費心了,可能您年齡大了看不得這種年輕人的生活方式,是小女子汙了您的眼,您要是看不下去就趕緊回去吧,惡心到您小女子也挺過意不去的。”
白澤望著裴文茵不說話,眼神複雜。
裴文茵受不了他這一副什麼都是對她好的樣子,煩躁的揮了揮手:“您看著我做什麼?有話就說沒事就滾。”
白澤沒有過多糾纏,嘆了口氣就出了門。
守在門口的裴晗看白澤出來了,心情也是很複雜。裴文茵跟白澤的對話聲音不小,裴晗在外頭都聽得清清楚楚的。表妹現在著實是瘋狗亂咬人一般了,誰來了都不給面子。
白澤拍了拍明顯很沮喪的裴晗的肩膀,溫聲道:“慢慢來,別著急。”
裴晗憂心忡忡的點了點頭。
萬萬沒想到,白澤的話成了壓垮裴文茵的最後一顆稻草,讓她想完全的放棄自己。這三年來,她雖然生活的很靡亂,卻從來沒有跨過最後一條線,或許她內心也一直覺得,自己可能會遇到新的人開始新的生活。
白澤清楚的點出了她這點小心思,她也不得不正視,自己竟然還妄圖找到一段新的感情?忘掉被自己還是的燭澤,也忘掉被自己害死的江辭?再重新跟別人在一起?然後呢?再害死另一條鮮活的宣告嗎?
裴文茵覺得自己是一個掃把星,她跟誰在一起,誰就不得好死,她不配擁有愛情,她也不想再重新開始一段感情。
既然如此,何必還給自己留希望?就在墮落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直到生命終結,不是很好嗎?
於是這一晚,裴文茵跟一個男人滾在了酒店的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