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學校我哭了一個多小時,季末揚站在一邊也不勸我,但他也沒有對我落井下石。
我忽然覺得,他也有善良的時候。
哭夠了我才起來,擦了擦眼淚,又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離殤!
季末揚夜幕下他那雙黑眸一直在打探我,末了還是問起我關於鎮魂棺的事情,我在飛機上其實已經跟他說過,但他對鎮魂棺的好奇早已超越了一切,甚至可以對我失戀的事情不聞不問。
但我也習慣了,畢竟他就是那麼一個人。
何況陳子陽在他眼裡,分文不值,我分手怕是他在心裡還一陣狂喜,他沒表現的落井下石,我已經很知足了。
我簡單的把青銅棺的事情跟他再次分析說明,季末揚才轉身去吸菸,我看他吸菸自然是不好打擾,而腦子裡卻是學校裡面那隻女鬼的事情。
我很好奇,蘇曼的身上為什麼冒著黑色的煙,那些東西看著就很古怪。
女鬼盯著蘇曼做什麼?
季末揚一根菸吸完轉身看我:“這麼說你能看到不乾淨的東西,是因為那口青銅棺,而青銅棺裡面的人,把鎮魂鐲給了你。”
“……是吧?”我現在也有些糊塗,但季末揚說的似乎是這麼回事。
考古多年,我從來不相信鬼神之說,反倒相信東西會說話,例如那些打碎過的石灰罐,起碼可以知道他們來自哪裡,經歷過什麼。
但自從我戴上了鎮魂鐲,也不得不相信,我所看到的。
“離殤,我知道你不相信鬼神之說,這些年也排斥,但是我只能告訴你,你被一個東西盯上了,而且他透過你和他的接觸,和你已經牽連到一起,手鐲是一個媒介,現在你們的關係,就好像是未婚夫妻的關係,他給了你手鐲,那你就是他的人,你身上已經有了他的烙印。”
季末揚有條不紊的說著,思路別提多清晰,我看著他卻半天才嗯了一聲。
“我父母雖然是考古教授,卻和一些特殊的東西是朋友,但是他們的消失很古怪,我這些年一直都在查,那些東西雖然沒有出現過,但是我小時候卻經常看到,直到我父母消失,我才看不到了。
所以我說的,都是事實。
像是你這種,就是被盯上了。”
沒有很驚訝,我只是嗯了一聲。
畢竟已經發生那麼多的事情,如果我還大驚小怪的,那才有問題。
季末揚拍了拍我的肩膀:“下次見到他,我來跟他說。”
“說什麼?”我一臉奇怪。
“問清楚他為什麼找你,送他走!”季末揚後面的這句話很堅決,我也覺得他說的對,自然不會反駁。
猶豫了一會,季末揚還說:“陳子陽和你相處六年,你們之間一直相安無事,這次劈腿的突然,應該跟青銅棺也有關係。”
“……”我忽然想起青銅棺說過的話,他要送我一個禮物,要我好好享受,難道就是這個禮物。
想到這些我怒不可遏:“可惡!”
我握緊拳頭,氣不過!
季末揚倒是不以為然的:“分就分了吧,陳子陽也不是什麼優秀人,留校三年一事無成,歷史學家也混不上,你跟著他也沒什麼出頭之日,日後把青銅棺送走,再給你找個好婆家!”
季末揚的話,就好像語重心長的老父親,對女兒看上的人透著不滿意,要給女兒找一個滿意的嫁出去一樣。
我也懶得理會,心裡還惦記學校裡的女鬼,這才說:“老闆,學校裡面的女鬼!”
季末揚這才看我,跟著說:“我們去看看,以免夜長夢多。”
“現在?”
我一臉意外,大半夜的,進不去學校吧。
季末揚不理我,已經拿出手機打電話了,電話裡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跟著就聽季末揚說:“我在學校這邊,你有沒有時間出來一下,我遇到點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