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確定二皇子和蘇畫走遠了,官員們這才開始小聲議論紛紛。
“看來傳言不是空穴來風,殿下和那小廝確實有點……曖昧。”
“是啊,那小廝原本只覺清秀,但頭髮放下來,好像有些顏色。”
“就算有美色也是男子,我們堂堂二皇子那般擔當,怎麼能沉迷男色呢?難道皇上就不能管管?”
“噓!不可背後非議皇上!”
“唉,二皇子真可謂……算了,可惜就是可惜,不想再為二皇子解釋了。”
“我們想想辦法吧!”
“我們能想什麼辦法?”
“我們在營地找幾個容貌不錯的女子,幫二皇子開開竅,讓殿下知道女子終比男子要好。”
“大人所言有理!在下贊同!”
“沒錯,就這樣,說找就找!”
有一個一直沒吭聲的官員突然插嘴,“各位大人,剛剛殿下所說那件事應該如何解決?”
眾人群起而攻之,“解決?有什麼事比殿下的終身大事還重要?先幫殿下找個美女才是真的。”
那名官員被噴得不敢再說話。
……
城內。
臨時小行宮,夜已深。
沐浴更衣吃飯之後,二皇子就被塞回房間強逼著睡覺。
蘇畫躺在床上,準備美美的睡一覺,但心頭卻總覺得七上八下無法踏實。
她左思右想了好一會,猛然找到了無法踏實的原因,立刻翻身起床穿衣服,顧不上梳頭髮就跑出了房門。
因為臨時行宮只是個宅子改成,正屋只有一個。
讓蘇畫睡簡陋的偏房或耳房,她是不願意的;讓二皇子睡偏房或耳房,又不符合身份,所以兩人就一齊睡在正房,只不過不是一個房間,一人睡東屋,一人睡西屋,中間有一個正廳隔著。
因為夜半,正廳無人,蘇畫出了自己的東屋便穿過正廳去了西屋,不去還好,去了險些沒被氣死,卻見一身黑衣的二皇子已經推窗準備跳出去。
蘇畫狠狠伸手一指,“君!北!安!你給我回來!”
二皇子何時被人這般指名道姓的指責過?“蘇淺畫,你最好記住自己的身份。”
蘇畫冷哼,“對呀,我當然記得我身份,我是兵部尚書之女,標準的大家閨秀,我應該在京城養尊處優琴棋書畫做女紅,回頭再找個高富帥嫁了,而不是在蓉城吃不好睡不好日夜勞苦更為某個不省心的傢伙操心!如此,你覺得我應該記住自己的身份嗎?”
“……”二皇子收回長腿,“你威脅本皇子?”
蘇畫也不怕,“是你先威脅我的!”聲音頓了一下,“比威脅我更嚴重的是背信棄義,你一個時辰前怎麼答應我的?我不是不讓你到城外隔離營,我只是讓你好好睡一晚!七天,七天沒睡覺你還是個人嗎?你還想當人嗎?猝死你懂不懂?就算不猝死,也容易引發腦卒中,到時候癱瘓那就是生不如死!”
蘇畫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麼生氣。
不過轉念一想,她好歹也是醫學生,雖然還未正式就業,但看見作死的人就很討厭。
這群人作死有本事別找大夫,先作死,作死後找大夫,大夫治不好就醫鬧,蘇畫最恨這樣的人了。
二皇子被噴得俊臉鐵青,咬了咬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