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員們再次驚呆,但到底都是油條級人物,見二皇子到現在還沒發作,說明來者肯定有淵源。
等等,看這髮型,莫不是……二皇子殿下身旁的小廝蘇畫?
二皇子的臉色也很難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和誰說話?”
蘇畫冷笑,“呵呵,你沒戴口罩我還認不出你,是你長殘了還是我眼瞎了?”
官員們倒吸一口氣,沒一個人敢開口。
二皇子終於動怒,“蘇……”
蘇畫直接打斷,“我問你,幾天沒睡了?”
“與你無關。”
“呵呵,是啊,你睡沒睡覺、生不生死不死都與我無關,南方水災瘟疫就和我有關了?我本在家吃香的喝辣的,美美的睡覺,被你直接擄來我說什麼了?你現在竟說與我無關,你有沒有良心?呼之則來揮之則去也沒有這麼玩的,”蘇畫直接被氣笑,“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與我有沒有關係?”
二皇子也沒想到蘇畫竟這般猖狂肆無忌憚,“來人。”
“來什麼來?”蘇畫直接扭頭吼了過去,“都給我滾,誰敢進來,今天就和二皇子一個待遇。”
營帳外正準備衝進來的兵士一愣——和二皇子一個待遇?這少年的意思是……根本不把二皇子放在眼裡?這人到底什麼身份?
因為猶豫,兵士們一時間也沒敢進來。
蘇畫也沒和二皇子墨跡,“不是喜歡不戴口罩嗎?不是喜歡不睡覺嗎?行啊,我陪你啊。”說著,摘了口罩,順便開始解頭上的哪吒頭。
二皇子一愣,“你做什麼?”
蘇畫冷笑,“隱姓埋名什麼好煩呀,真想梳一個漂亮的髮型,穿上我漂亮的衣服。”說著,解開了一個髮髻,動手拆第二個。
讓人驚訝的事出現了。
卻不知是幻覺還是什麼,當眼前小廝一半頭髮散落在面頰,之前的英氣頓時減淡許多,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柔媚。
官員們默不作聲,只等著她解另一半髮髻。
二皇子催動內力,幾乎瞬間便到了蘇畫面前,一把將她散落的頭髮抓了起來,之後俊臉猙獰,壓低了聲音,“你到底要做什麼?”
蘇畫踮起腳尖,湊到二皇子耳旁,“很簡單,如果我們大家都有理智,那就規規矩矩、安安全全地把疫情度過去。既然你準備撒歡,那我也要開始隨性了,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用什麼身份就什麼身份,想拿青黴素就拿青黴素,想拿紅黴素就拿紅黴素,搞不好再弄點灰土逗個樂子。是理智還是隨性全聽二皇子殿下的,我這個人……呵呵,很隨和的。”
二皇子側過頭,冷冷盯著蘇畫,“你知道,你在威脅當朝皇子嗎?”
蘇畫冷冷盯著他,“你知道,自己眼睛裡有多少血絲嗎?”
二皇子危險地壓低嗓音,“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蘇畫挑眉,“如果你死了,我會被拖累,到時候連生不如死的資格都沒有,怕是直接涼透。”
二皇子的眉頭緩緩放開,瞭然道,“放心,我不會死。”
蘇畫一把揪住二皇子的衣服,“不放心,我從來只相信自己,不相信任何人。”
“……”
官員們僵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只恨不得原地消失。
這情景太尷尬了,二皇子和小廝在吵架?氣氛又不太像,卻好像……家裡母老虎訓斥自家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