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這時,梅貴妃開口,“無憂,不得胡鬧。”
五公主生怕母妃袒護蘇畫,急急道,“母妃,兒臣哪裡胡鬧了?雖然淺墨是庶女,但到底姐妹情深,為什麼要被欺負?何況淺墨一片好心,明明沒錯,為什麼要蒙受指責?”
梅貴妃深深看了蘇畫一眼,而後道,“那是人家的家事。”
“沒有家事,何來國事?母妃是貴妃娘娘,別說管蘇家的家事,甚至要管全天下的家事。”
“姐姐教育妹妹,沒有不對。”
“母妃,”五公主幹脆跑到梅貴妃腳邊撒嬌,“母妃從前不是經常教導兒臣要講道理嗎?兒臣現在不正在講道理嗎?”
蘇畫心中暗道——同樣十五歲,但五公主的城府照比蘇淺墨來說,真是少了又少,怪可憐的。
想著,眼神竟不小心流露出憐憫。
一直暗暗觀察蘇畫的梅貴妃察覺,問道,“淺畫,你有何解釋嗎?”
蘇畫本來是想拿梅貴妃開刀,激怒梅貴妃的詞兒都想好的,但後來發現還有五公主這麼個好角色,便臨時變了心中的劇本。
蘇畫起身,恭敬一禮,道,“回貴妃娘娘,是這麼回事,二妹不僅提醒民女入宮不能衝撞了貴妃娘娘和五公主殿下,更提醒民女宮中有位貴人看上了民女的未婚夫。民女雖與未婚夫感情不深,但那是老太后的恩典、也是皇上的賜婚,民女怎麼能說讓人就讓人?民女就想,宮中貴人應該最是懂規矩的,怎麼還不懂先來後到呢?難不成是後宮男子太少了,所以眼皮子淺隨便見到個男子便巴著不放?”
梅貴妃和五公主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包括蘇淺墨在內的所有人也大吃一驚。
蘇淺墨驚詫地盯著蘇畫,她之前便知曉這蘇淺畫性情大變,粗劣又生猛,但卻不知其如此……找死。
沒錯,此時除了找死一詞,也不知用什麼詞彙來形容了。
五公主瞬間衝了過來,抽出鞭子狠狠抽到蘇畫的身上。
五公主的鞭子雖然是軟鞭,但也糅鞭時帶一定工藝,纏在腰上、拿在手中不會傷到自己,但用力抽擊卻也能傷了對方。
一鞭子之下,蘇畫的衣服便被抽爛了一條。
“嘶!”雖然早有準備,但蘇畫還是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下意識想躲,但想到還未開張的魏記藥鋪、還未辦起的魏家書廠,卻硬抗了下來。<機,她需要這些傷。
當然,現在又加了一條——她要這個五公主好看!哪怕是玉石俱焚!
“無憂,住手!”梅貴妃雖然也是恨極了,卻知曉此時不是動手的時候,連忙制止。
卻在這時,門外傳來下人的通報,“皇后娘娘到,太子到。”
眾人大吃一驚。
梅貴妃不顧端莊優雅,急忙跳下太師椅,“無憂,快把鞭子收起來!”
“啊?知……知道了!”五公主也意識到問題嚴重性,要收鞭子,卻不小心看見蘇畫的臉。
卻見蘇畫衣衫有一道明顯的破損,但她面龐卻沒有絲毫恐懼,只是對向五公主似笑非笑,眼神滿是鄙夷,嘴唇微張,做了個口型。
五公主雙眸猛地大睜,因為她看出蘇畫在說什麼,她說——廢、物。
五公主頓時火了,“蘇畫,你說誰廢物?”
蘇畫擠了擠眼睛,笑道,“五公主殿下,您剛剛說什麼?民女沒聽清呢?”
五公主大喊,“本宮問你,你說誰是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