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為護主,直接和蘇畫吵了起來,“難道大小姐這般出口傷人,就有道理了?”
“道理?拜託你們用腦子好好捋一下邏輯好不好?”蘇畫瞪了過去,“梅貴妃邀請我們入宮,卻不是先邀請我這個嫡女,而是邀請庶女,這一點是人家梅貴妃的自由,咱們姑且不說。只說,昨天你家小姐說自己和五公主關係不錯,今天又提醒我五公主要刁難我,她到底是我的人還是五公主的人?做人最起碼有個立場吧?五公主和我宣戰,你家小姐誰都不得罪,是想通吃嗎?這些話不是第一遍說了,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生怕我看不出你的野心是不是?你是不是嫌我記性不好,才隔了短短一天,又再提醒了一次?”
蘇淺墨更是嗚嗚大哭,極其傷心。
“我……我家小姐沒那個意思。”月明依舊死鴨子嘴硬。
蘇畫冷笑一聲,“你最好閉了嘴,否則給我滾下去。”
“……”明月不敢再說話,因為她知曉,嫡女大小姐確實有權力趕她下馬車。
蘇畫重新閉上眼,一邊閉目養神,一邊眼不見為淨。
——沒錯,她是故意的!
她實在懶得和蘇淺墨才十五歲卻偏要耍心機的孩子一句一句地鬥嘴,她覺得幼稚至極!她真希望也讓蘇淺墨死一次,來個救命系統整整蘇淺墨,省的丫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天天玩宅鬥。
馬車行了一路,蘇淺墨便這麼哭了一路。
當到達宮門時候,蘇淺墨的小臉是腫著的。
因兩人被召入宮,所以門外早早便有小宮女等候引路。
在宮中走了一路,蘇淺墨也沒停,依舊在哭,哭得蘇畫心煩。
當進入崇玉宮的瞬間,蘇畫突然恍然大悟——蘇淺墨這小婊砸怕是故意的!
她們這種古人從小便接受什麼尊卑、禮儀,遇到正式場合,天大的委屈都得憋著,但蘇淺墨卻一直哭,哭給誰看?當然是哭給梅貴妃看!
白蓮花綠茶婊最擅長的,便是將自己置於弱勢,楚楚動人的博人同情。
蘇畫吃驚地盯著身旁的蘇淺墨,眼中滿是驚駭。
心想,這孩子真的只有十五歲嗎?十五歲腦子裡就有這麼多道道?當初她十五歲的時候好像……剛讀高中,絕對是個名副其實的鐵憨憨。蘇淺墨好像還是什麼才女,這麼厲害的小腦袋瓜放在古代真的屈才,如果拿到現代,清華北大不在話下,哈弗劍橋信手拈來,絕對是神童+天才!
當進入崇玉宮大門時,蘇淺墨終於“很艱難”地止住了哭泣,卻不小心引了嗝,一下一下,讓人恨不得將其納入懷中好生安撫。
崇玉宮金碧輝煌,地磚是大理石拼成,雖不像現代大理石那般拋光,卻也平整華麗。
大理石上鋪著名貴地毯,走在上面,又軟又暖,舒服得好似踩在棉花上。
正殿深處,正中央布了兩張大椅,中間隔著一張桌。
此時雍容華貴的梅貴妃便坐在其中一張椅上,另一張是空著的。
兩張大椅左右兩手邊,是兩排圈椅,五公主正坐在最靠近梅貴妃處。
蘇畫和蘇淺墨上前,跪地,“民女見過梅貴妃娘娘,梅貴妃娘娘安康。”
梅貴妃端莊笑著,“起來吧。”
兩人起身,“謝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