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問張義平,“張哥,這蘇姑娘和二公子是什麼身份?”
張義平道,“不知,我只知道蘇姑娘是大夫。”
“不像,你們何時見過這麼能罵大街的大夫?”
“說得也是,那你認為蘇姑娘是做什麼的?”
“這個……想不出來,就蘇姑娘這凌厲的口舌,怕是村頭潑婦都罵不過她。”
“那你們猜猜,蘇姑娘和二公子有什麼關係?”
“還能有什麼關係?你瞧蘇姑娘那眼神,恨不得一口把二公子吃了。”
火光之下,眾人一臉奸笑。
“雖說判斷不出蘇姑娘身份,但這二公子絕對不是普通人,搞不好是大官,剛剛二公子下令澆油時,只說了這麼兩個字,我聽著就好像一個大秤砣壓心上似得。”
“對對對,我也有這種感覺,之前見過最大的官兒也是我們縣太爺了,但縣太爺的官威也沒有二公子大。”
“你懂什麼?二公子不是官威大,是貴氣,那種貴氣逼人。”
“那你們說說,二公子能喜歡蘇姑娘嗎?”
“還用說?肯定不喜歡,但凡有點出息的誰能找蘇姑娘這樣的母老虎?你們剛剛沒看見嗎,蘇姑娘一直盯著二公子看,那眼神嘖嘖,但二公子多一眼都沒看蘇姑娘。”
“是啊,二公子是我見過最俊美的男子了,別說有沒有身份家世,便單憑這一張臉便能可著勁兒地挑婆娘,怎麼可能看上蘇姑娘?蘇姑娘最多也就長得漂亮一點點,看她那豆芽菜的幹扁身材。”
張義平越來越聽不下去,怒吼一聲,“閉嘴!你們吃的藥是蘇姑娘的,背後還談論蘇姑娘,你們就沒有良心?”
眾人被張義平說得慚愧,“張……張哥別生氣,我們也喜歡蘇姑娘,蘇姑娘也是我們的恩人,只是……就事論事罷了。”
“對呀,張哥息怒,我們不說就是了。”
蘇畫在張義平和其他人的心中地位不同。
後者見到蘇畫時便看見二公子,但當時蘇畫救張義平時卻是獨身救,直到現在,張義平都認為蘇姑娘對他的恩德更多一些。
火燒得不算慢,但好歹也是這麼多人,這麼一場火便燒了一個多時辰。
夜已深,蘇畫早就累了,但她不敢離開,怕中間再出點什麼意外。
這種痢疾傳染源在現代實在不算什麼,但在古代不行,尤其是醫療水平遠低於中國古代的大梁國,鬆懈不得。
終於,火滅了。
張義平上前,“蘇姑娘,二公子,我們用進去看看嗎?”
蘇畫想了想,“按照道理應該進去的。”
張義平臉色一變,一旁的男子們齊齊後退。
古代鬼神論盛行,正常死亡下葬都很瘮人,何況是這種屍骨被燒。
用這個時代人的理解,這些鬼魂有怨氣,會傷人。
蘇畫看出眾人的顧忌,也能理解,“你們剛剛搬屍體已經很累,就不用進去檢視了,再說,還是我親自檢視放心一些。”
說著,在旁邊撿了根粗粗的木棍便準備進去。
張義平急忙道,“蘇姑娘,我也進去。”
“你別跟進來,”蘇畫道,“我自己便好。”
就在蘇畫和張義平說話時,手中木棍被搶走。
竟是二皇子。
“喂,你……”
還沒等蘇畫說完,卻聽二皇子淡淡道,“火場有餘溫,我去。”
“好嘞。”蘇畫回答得特別痛快,絲毫不謙讓。
於是,蘇畫便目送著二皇子進入不斷撲出熱浪焚燒場。
眾人看見二皇子要進入,都嚇壞了,“二公子不要進去,裡面還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