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吃驚,因前一刻還膽小如鼠的女子,後一刻卻面色嚴肅地下發命令,然而更令人吃驚的是,傻女身上竟有一種莫名的威懾感、權威感,讓人忍不住去信任、依賴。
那名年長的刺客略微一想,便點出兩人的人名,去尋蘇畫所要之物。
又點一人,去請主子。
有人道,“姑娘,還有別的吩咐嗎?”
“有,”蘇畫點頭,“去熬紅糖水,濃稠的那種。”
眾人吃驚,紅糖水?紅糖水不是婦人才服用的嗎?
年長刺客又點了人名,那刺客跑去找紅糖水。
蘇畫起身,“勞煩各位,不斷對他說話,不能讓他昏迷,不能讓他睡下。”
“是!”眾刺客當然知曉,這一睡,怕是就再也醒不來了。
蘇畫想到自己那詭異的經歷——救人一命,續命一日。
想著左右都開工了,先摒除刺客們的身份,對他們救治吧,就算救自己的小命也好。
突然,蘇畫見那年長的刺客後背血流不止,這才驚訝的發現其不顧自己身受重傷,卻第一時間為其他刺客包紮。
蘇畫拿起布子,“這位大俠你過來,我看看你的傷。”
年長刺客皺眉,“不用。”
“拜託大叔,你的傷不比那人的輕,你也想因失血過多而休克嗎?”
眾刺客這才發現,“紀大哥,你也受傷了?”
“紀大哥,你怎麼不早說?”
紀清賢狠狠地瞪向蘇畫,蘇畫縮了縮脖子,心道——真是好心沒好報,看來她還是消停的顧自己小命吧。
紀清賢看向四肢被綁了布條的胡宴寧,問道,“這位姑娘,你為何用布條綁了他?”
蘇畫不想回答,卻又不敢不回答,“這種綁法可以充當止血帶,一定程度限制動脈、靜脈血流以有效減少出血,然而這種方法是暫時的,最多綁兩個小時……就是一個時辰,如果超過一個時辰只怕四肢壞死。所以一個時辰內必須進行傷口縫合,再開啟止血條。”
眾人吃驚,“縫合?使用針線縫合?”
“對。”
“豈有此理,人皮也不是布子,如何縫合?”有人質疑。
蘇畫又不得不解釋,“效果肯定是有的,只不過你們之前沒見過罷了,”聲音頓了一下,“止血帶你們之前也沒見過,但現在可以看看有沒有效果,他出血不像之前那麼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