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什麼來?
當然是殺了這個目擊者了。
然而下一瞬間,蘇畫只覺得天旋地轉,人已被面具男子大頭朝下地扛在肩膀。
蘇畫一愣——這是什麼情況?要擄她當人質?不過人質就人質,總比一刀解決了性命的強。
面具男子揹著蘇畫從窗子跳了下去,突然的失重感讓蘇畫下意識想尖叫,趕忙死死地捂住嘴,不省心的人質很可能激怒歹徒,她怕刺客給她一刀。
然而就在蘇畫緊閉雙眼拒絕接受刺激時,面具男子卻輕鬆落地,身後刺客門也一個個如履平地。
蘇畫再次意識到,這裡不是現代,是個詭異的時代,竟有武功、竟有輕功。
刺客們或平地疾走,或飛簷走壁,而蘇畫也親身體會了一次“酷跑”,不,這可比現代的“酷跑”刺激多了。
跑著跑著,蘇畫發現了一件事——人的額頭雖然沒有大動脈,但毛細血管豐富,因為她大頭朝下所以腦壓極高,此時額頭傷口出血越來越多,甚至滲透了布子低落在地上,形成一行血跡。
“大……大俠能不能放我下來?我流的血太多,追兵會順著血跡追上來。”實際上蘇畫擔心的不是什麼追兵,而是擔心自己的小命。
面具男子沒理她。
蘇畫怕刺客生疑,趕忙補充了一句,“大俠不用停了,我自己捂著就行。”
“……”面具男子。
不知跑了多久,身後追兵的聲音逐漸消失。
一群人在衚衕裡左拐右拐,進入了一處偏僻的宅子。
進入後,面具男子便將蘇畫扔在一張椅子上,自己轉身離開。
蘇畫在椅子上縮了縮身子——這是什麼情況?怎麼就不管她了?要殺要剮給個話吧?
其他刺客也是不解,之前殺的人多了,但帶回來人還是第一個,然而主子的意思不好違背,便沒人為難蘇畫,開始救治傷者起來。
刺客擅長埋伏偷襲,並不擅長正面迎擊,剛剛火拼之下不少人都受了傷,其中幾人更是傷勢嚴重。
眾人拿出金瘡藥和布子,蘇畫小心翼翼地湊了過去,“大俠,能不能……給我一點的,我也受傷了。”
刺客們看向蘇畫的眼神滿是鄙夷。
別說刺客們瞧不起蘇畫,蘇畫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畢竟人家的傷都是血拼來了,她的傷卻是自己撞的,還是無緣無故撞牆的那種——這腦殘的本尊。
刺客並未回答,只是扔給她一卷布條和一瓶金瘡藥。
“謝謝。”蘇畫拿了藥,開始到處找,然而賊窩裡沒有銅鏡,一旁只有個水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