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手們登臺演出的樂器都會放在距舞臺較近的一間室內,一般不會有人守著,也不會有人過來。
然而此刻卻聚集了化妝師、兩名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還有……
鬱香趕到的時候,看到室內正中央的地上躺著一把幾乎快要四分五裂的貝斯,紅色的外殼一塊一塊地散落在周圍的地板上,崩斷的絃線姿態扭曲地纏繞於琴頸。
鬱香瞳仁猛縮,呼吸一窒。
某個瞬間,心臟像被一隻長著鋒利指甲的手死死地揪住了。
“怎麼回事?”跟著過來的蘇速沉聲問道。
“不知道,我過來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鍾初雪回答,並下意識往後退開了一小步,表示自己和這件事沒有一丁點關係。
“你在撒謊。”另一名選手忽然出聲道:“我們來的時候這裡只有你一個人在,而且你剛剛鬼鬼祟祟離開現場我們都看到了。”
“什麼鬼鬼祟祟!”鍾初雪聽此直接炸了毛:“語文老師沒教過你用詞嗎?況且剛剛離開現場的又不止我一個,說了去洗手間!”
“我就在洗手間……”白永雁也說了一句:“但沒看到你。”
“因為我還沒來得及去!”
“別狡辯了!”
“你跟鬱香一直不對付,我們都有目共睹的。”
“誰狡辯?我壓根沒做過需要狡辯什麼!倒是你們……一口一個的汙衊我,沒證據都給我閉嘴!”
鍾初雪到底有些氣勢,直接把這些三言兩語給堵了。
嘴雖然堵了,可大家的心裡不約而同確定了一件事——鬱香的貝斯就是鍾初雪弄壞的。
他們紛紛看向了鬱香。
鍾初雪也往鬱香看去,臉色因發怒而漲紅著,見鬱香還傻愣愣地站在門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愣著幹什麼,還不過來看看該怎麼挽救!”
鬱香感覺耳朵裡嗡嗡的,腦子裡也一團亂,不知道該做什麼。
有一名選手嗤笑了一聲。
另一名選手陰陽怪氣道:“裝什麼好心?馬上就要上臺了,鬱香現在沒了樂器怎麼演出……”
“你沒實力演出,不代表她沒有實力。”鍾初雪目光冷冷地將室內幾名選手挨個剮了一遍,話是對著鬱香說的:“排練的時候怎麼來的你就怎麼來,沒有貝斯又不會搞砸你的演出,有什麼好喪的。”
“話說的簡單。”白永雁表情嘲弄地說道:“這次演出我們大家都有準備殺招,葉總也在看,誰不是使出了必殺技的?單靠一把嗓子就想征服葉總……揣著明白裝糊塗。”
這最後一句話,很明顯的就是在懟鍾初雪。
鍾初雪黑著臉欲要反駁,門口有導演組的人員跑過來:“都在這裡幹什麼,鬱香快點準備,第八場要結束了,下一個就是你!”
下一個……鬱香眼眸發顫,似乎終於回了神。
導演組人員這時也看到了室內的情況:“全部散了!其他人回到現場去,鏡頭都不要了是嗎!”
聽到鏡頭兩個字,選手們連忙魚貫湧出。
白永雁路過鬱香身邊時,低低的說了一句:“加油。”
鍾初雪路過鬱香身邊時,咬牙擠出了幾個字:“不是我。”
出去時看了一眼旁邊的蘇速。
待人走完,導演組人員面色凝重地說道:“節目組有貝斯,需要的話我這就去給你拿來。”
“不用。”鬱香已經走到了室中央的貝斯前,心裡難受。
並且詭異地生出了一絲想要退出比賽的想法,但僅僅是一瞬間,然後她忽然想到了什麼,對蘇速說:“麻煩你幫我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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