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氏笑了笑道:“就在侯府西邊的一個小宅子,就是不太大。”
寧氏說完,崔靜嘉眼神流露出瞭然。這京城的宅子,本身就不好找,在侯府周圍能找到一個宅子就不錯了,小就小一點吧,這地理位置方便,也差不了哪去,再說若是真的太小,自家孃親和爹爹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想完這一茬,崔靜嘉眼神不經意的掃過寧氏的肚子,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寧氏,頗為興奮的問道:“孃親,最近您有覺得身體好些了嗎?”
寧氏溫婉一笑,自然明白崔靜嘉的意思,服藥了這麼久,雖然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可是也能感覺到身子越發輕盈不少,這霍大夫名不虛傳。
“多虧了婉婉給孃親尋的大夫,不然孃親的身體才不會好的那麼快。”寧氏毫不介意誇讚崔靜嘉,自家女兒如此優秀,為她考慮,她笑都來不及。
說道霍大夫,也算是崔靜嘉意料之中的事情,一身本事在身,自然到哪裡都不會愁的。霍大夫只是在這京城待了短短時間,卻已經讓京城的貴婦們為之沸騰。
寧氏也罷,邵氏是第二個,再加上邵氏特地拿那方子去尋了太醫,得到了那太醫的大力稱讚,短短時日,就讓京城的貴婦們知道,這京城裡新來了一個婦科聖手,連太醫都誇讚過,這得多麼了得啊。
霍大夫的生意定然紅火起來,最初還能忙得過來,到後面卻是必須得提前定下日子。兩日只給一戶人家看。他一把老骨頭了,哪裡能天天到處跑的。
這本該是讓那群貴婦不爽的,可是架不住人家本事大啊,但凡被霍大夫看過的夫人,均是驚喜的到處炫耀自己如何如何改變,一時間霍大夫風頭無限。
不過霍大夫不是個忘本的,最初本就是崔靜嘉邀請他來的,這寧氏的病症也是他來京城第一個診斷的,之後的人當然沒有寧氏來的重要,每隔五日定然會給寧氏診脈一次,調整藥方。
崔靜嘉笑眯眯的聽著自家孃親的誇獎,心底早已經不自覺的想著之後寧氏會給自己生一個小弟弟,或者一個小妹妹了。
雖然男女她都喜歡,可是現在卻私心的還是希望寧氏生的是個男丁,畢竟只要生了個男丁,她家孃親就不會壓力再那麼大了。
不過現在這些都是沒影的事情,想太多也沒用。
從寧氏那出來之後,崔靜嘉回到院子。分家的訊息就算告訴她,她現在也做不了什麼。這該收的東西的,自然會有下人打理好,雖說是等嫂嫂進門,可是若是一進門就分家那也是不可能的。
外面會如何傳她嫂嫂的名聲?崔靜嘉可以篤定趙氏不會做這麼不理智的事情。起碼也要等一段時間才會分家。
書房裡的畫這麼會功夫,早已經晾乾,崔靜嘉看著那兩幅楚弈言的畫像,嘴角一翹,既然都已經定親了,送畫過去的話,也不會突兀吧。
崔靜嘉選了那副最先畫的畫,吩咐給翠芽,好好裝裱起來,只等裝裱好,就把這畫寄給楚弈言去。
……
軍營處,楚弈言每日訓練的更加艱苦,每每沾到床上,眼睛一閉,立馬就著了。神經有一處緊繃著,一聽到風吹草動的就清醒。
今晚的楚弈言做了一個夢,一個並不算好的夢。夢到自己心心念念崔靜嘉寫的信,總算是得到了,可是卻是崔靜嘉寫的決絕信,不願意和他定親,不想和他有絲毫牽扯。
硬生生的就給驚醒了。
環顧四周,楚弈言擰著眉,又放鬆下來。原來不過是一場夢。想著那透過信的決然,楚弈言有些不是滋味。崔靜嘉那小丫頭,就算是他上次再三強調要她給他寫信,可是卻還是沒寫來。
不過,若是寫信寫的是夢中的那般,這還不如不寫。揉了揉額角,楚弈言覺得自己想多了,這不過就是一場夢罷了,哪裡能當的真。
翌日,楚弈言訓練了一大早,中午休息的時刻,司安捧著一卷不知什麼東西的東西快步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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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東西放在桌上,司安笑眯眯的道:“世子爺,靖安侯府的大姑娘給您寄來東西了。”
若是沒做那個夢,楚弈言或許會更開心些,可是再做了那個夢之後,楚弈言忍不住心中有了個小疙瘩,眼睛瞥了一眼興奮的司安,淡淡道:“行了,出去吧。”
司安只當自家世子爺是因為不想在人前表露出激動,所以要把他喊走,沒想太多,立刻就退了出去。
楚弈言望著那東西,最後還是沒忍住心中的好奇,手指抖了抖,伸過手去。兩隻小麥色的手拉開那畫,猛然眼神一怔。
半響,嘴角一翹起,果然是他想多了。
楚弈言站起身,從一旁不起眼的地方,拿出另外一卷畫,把兩幅圖拉開對比,一眼就能看出這畫的差距,比起之前崔靜嘉送的那副畫,顯然這幅畫不論是落筆和配色上都要好上不少。
最主要的是,現在畫的這個人是他。是崔靜嘉那小丫頭想著他畫的,這麼久沒有見他,卻能把他畫的八分相像,若說沒有投入心思,他自己都不信。
嘴角噙著笑,楚弈言笑眯眯的把兩幅畫掛在自己的屋子裡,手指輕輕撫過,明明才收到這幅畫,他就已經開始想著下一次畫是什麼時候了。
就算是再難熬的日子也很快就打發了過去。
三更天。
崔靜嘉穿著一身海棠紅的羅裙,頭上綁著紅緞子,嘴上抹了紅膏,面板白白淨淨的,又生的嬌俏,瞧著十分喜慶。
穿戴好,崔靜嘉就去了崔柔嘉的院子。今日是崔恆彥娶親的日子,崔靜嘉和崔柔嘉、崔惠音的任務相當重。雖然崔儀嘉也要來,可是崔靜嘉她們早已經習慣崔儀嘉靜靜在一旁當背景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