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陽峰校武場內,風子業一副雲淡風輕,手持一柄長劍,劍身古樸,算不得有太多雕琢,僅僅是劍柄出,觀其材質,像是玉石,倒是不凡。
鍾凡,手持含光,二人站於武場中間,四周一位劍宗子弟圍滿起來,好在這開陽峰人不算多,武場也算夠大,方才騰出一片地方出來。
風子業手持長劍,而後緩緩垂下,抱拳說道:“天璣峰風子業在此討教。”
鍾凡拿著含光,同樣回禮,一時間,武場中,突然變得安靜起來。眾人於此,屏息凝神,鍾凡手中長劍,劍鳴聲漸起,隨即突然出劍上前,劃過地磚,帶起一道罡風。
風子崖手持青色長劍,見勢不躲,待含光近至身前,卻突然緩緩起身,劍身緩緩抬起,卻留下一層層殘影,彷彿轉瞬即逝,眨眼間,風子業便已經避到一旁。
鍾凡手持含光,攻勢依舊不減。若說鍾凡的劍主罡風,那麼這風子業的劍,便是劍走偏鋒,竟然將鍾凡的劍意盡數消散,待到最後,也只有劍身劃過風子業身前,卻未傷其分毫,不由得讓鍾凡出口稱讚道:“當真好劍法。”
風子業聞言,卻是微微一笑,而後說道:“不過皮毛,尚不得其精髓。”語罷,鍾凡已經再次出招,依舊銳意不減。
場外,衛繼觀此比試,不由得心生憂慮,風子崖自玄都風家,這劍宗中也有許多風家子弟,但卻未見有人上門惹事。此事,雖是出乎眾人意料,不過想來鍾凡與天權峰獨戰風子琛,實力不容小覷,倒是安穩幾分,不料這該來的還是來了。鍾凡剛剛醒來,便於這天璣峰的人對上,畢竟不是什麼好事啊。
“這人是誰啊,平日也未曾聽聞天璣峰有這號人物啊,怎麼竟然接了鍾師弟這麼多找,依舊遊刃有餘?”武場外圍,諸多弟子畢竟也是見過鍾凡出售的,此時面對這麼一個不知哪來的人,竟然不分伯仲,不禁心中疑慮。
一旁衛繼,觀這比試,而後緩緩說道:“這風子業可不是什麼無名之輩,天璣峰的那些人既然讓他來找場子,就肯定實力不俗。”
眾人聞言,心中倒也暢然,想來也確實應是如此。
“風子業,這名字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啊?”一旁,一道細不可聞的聲音站在那裡獨自嘟囔著,卻遲遲想不起來此人是誰。
武場中央,鍾凡手中劍招終是顯得有些後勁不足,而反觀風子業,卻始終憑藉著他呢詭異的身法,不斷躲避,即使避之不及,長劍舞動,也足以將鍾凡的攻勢消散十之八九,靈氣無可奈何。
“天璣峰的縹緲身當真玄妙啊。”
風子業聞言笑道:“雖是玄妙,可鍾師弟也並非難以招架,每每總是封我死角,讓我進退兩難啊。”
鍾凡道:“不日前,曾對上過這縹緲身,單論身法,能道是舉世無雙。”
風子業笑道:“尚不至於,我曾聽聞落雲閣的幽遊落雲,要高出一籌,卻未曾見過,實乃憾事。”
鍾凡聞言,隨即卻有些不可置否,這風子業身形詭異,劍走偏鋒,雖可徐徐圖之,但鍾凡卻總不願拖得太久,這種感覺很不妙,也怕遲恐生變。
語罷,鍾凡手持含光,而後運轉心訣,隨後周身靈力還是聚集,那風子業見狀,也不由得眉頭緊鎖,終是正色,不敢再嘗試借力散去。
鍾凡手持長劍,劍勢越發兇猛,竟讓那風子業有些招架不住。隨即鍾凡一聲劍鳴聲起,劍氣暴漲,剛欲揮擊,卻被風子業一擊擊中,竟順勢將鍾凡擊退,而後劃過地磚,帶起一道劍光。鍾凡順勢借力轉身,風子業面露微笑,而後緩緩收劍。
鍾凡長劍轉瞬即至,而後架在風子業身前,止住不動。
風子業見勢不躲,依舊一副雲淡風輕,而後緩緩說道:“鍾師弟,此局,莫不如就算平局好了,這樣我還好交代,如何?”
風子業似是詢問,卻始終有一種威壓隱隱約約。鍾凡手持長劍,面色如水,古井不波。眾人觀於一旁,明明滯佔盡優勢,此時卻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突然,站臺邊緣,原先面露沉思的那人,突然驚聲呼道:“他手中的是避世!”
一道聲音響起,頓時引來四處議論不止,“避世,那不是天璣峰三劍第二嗎?”
“怎會是他,看上去相貌平平啊。”
聲音此起披伏,原是沒有多少人的開陽峰,此時卻一片嘈雜。
“莫要胡言,光是這人實力,就比起你我不止高出多少,鍾師弟竟然能同他較量至此,倒是厲害啊,看來這次劍宗大比,我們開陽峰是要出風頭了。”
“師兄,那避世劍有何來歷啊,竟然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