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屋中人影散去,客房內的青衣少年也終於如繃緊的長繩般,疲意慢慢浮現;少年起身走至窗邊,莫有來的疲意引動著,越來越近。
“這浮玉倒也是熱鬧,雖比不上都城,但相比較這沿海一帶,倒也算得上富饒。看來最近這裡只怕是不太平了。”客房內,青衣少年獨自站在窗旁,抬起頭望著窗外,剛還可以看到海岸邊的碼頭,此時正值中午,碼頭工人也早已散去,躲避著這一天裡最為難熬的時間。少年緩緩舉起左手,伸向前方的碼頭,似乎想要抓住什麼,眼神飄忽不定,卻又始終不曾轉移,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只是片刻後,少年方才放下手,換了身衣服,朝屋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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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江之中,一艘航船踏浪而行,甲板上,少女白衣勝雪,一襲長髮有序的束在腦後,依靠在圍欄上,輕點著腳尖,肆意嬉鬧著。
“月兒,莫要再嬉鬧了。”船艙之中,緩緩走來一個白衣青年,看摸樣也有二四有餘了,顯得威嚴肅靜,踱步而行,又有些愜意自如。
“我哪有嬉鬧啊,這都多久沒出過宗門了,這好不容易出來了,總不能像那幾個呆瓜一樣悶在房裡吧。”少女聞聲轉過頭,嘟囔著嘴,埋怨著這個打擾她閒情逸致的人。
“此次去往浮玉,本是不想讓你來的,只是宗主耐不住你軟磨硬泡,方才放過了你,可莫要惹出什麼簍子了。”
少女聽著身後的青年像是老僧唸經一般絮絮叨叨,終是不耐煩了,趕忙應和了幾句,這才打斷了他的念頭。“放心吧,我有分寸。行了行了,你快走吧,你老在這裡弄得我現在一點心情都沒有了。”
“唉……”青年遇此,也只得無奈罷口,轉身走回船艙。
“這莫衡,真是個呆子,也不知道老爹看中他哪一點了,還是穆老頭好玩。”江面之上,波濤亦是如往常一般洶湧;時而,有巨浪濺起的水花打到甲板之上,引得少女一陣歡笑,消失在這萬里江河之間。
……
昆岡酒樓中,鍾凡已收起思緒,此時正於酒樓中獨酌著小酒,好不自在。
“在下令狐行,出自九霄閣,敢問兄臺貴姓?”狹小的角落中,令狐行自顧自地拉開一旁的木椅,坐了上去。
鍾凡一愣,隨後說道:“喂,我好像不認識你吧。”桌子的一旁,鍾凡依靠在椅背上,懶散地搖晃著酒壺,許久未曾修剪的劉海遮擋著髮梢下的雙眼,只露出一道莫名的笑意。
“聊過就認識了,我師妹說兄臺與我一位舊友倒是極其相似,想來看看,沒想到還真是相像極了。”桌角一旁,令狐行一襲黑衣,已褪去了來時旅途奔波的痕跡,倒確實給人一種極為親切地感覺。
“這天下相熟之人多了去了,閣下莫非是來與我搭訕的嗎?”說罷,鍾凡輕聲笑道。
“兄臺莫要說笑了,改天等我那位朋友來了,定要引來與兄臺相見,你與我那朋友倒是相似極了,想來定會相談甚歡啊。”鍾凡打量著眼前的青年,幾句談話間,這少年便已開始談的愈發近乎了;雖沒感覺什麼不妥,不過一種隱約的違和感卻還是讓鍾凡提起了警覺。
令狐行道:“只是不知兄臺貴姓,還請道來一二?”
鍾凡道:“哦,在下姓鍾,單名一份凡字,想來是父輩起這名字時,便已料想到我這凡性啊。”
“鍾凡兄莫要自嘲了,以兄臺的悟性與天資,況不至居於此吧?”
“誰又能說得準呢,兄臺若不嫌棄,不如在此小敘一杯。”說罷,鍾凡不待其回應便取杯傾倒而下,“我來此地,倒也未曾遇見兄臺這般人,這裡可倒是都是怪人。”杯滿酒盡,鍾凡舉杯朝著令狐行問道:“令狐兄看來也是剛來於此吧,只是不知是什麼事,引得這麼多人齊聚浮玉?”
“鍾兄弟難道不知道嗎?”酒桌旁,令狐行接過酒杯,一臉詫異的看著鍾凡,“那鍾兄弟來此是為何事。”
“到不是我要來此,只是這碼頭的船不知為何不走了,我也沒辦法啊,只得在這城中混著日子。”令狐行接過酒杯,置於身前,看著眼前的少年,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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