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搖頭:“不可能的,不存在的。ps和sai已經榨幹我了,再發展愛好我可能就直接變鹹魚幹。”
“嗯……”柯夢言似乎還沒放棄,意味深長地看著我。
我一指螢幕:“頭!”
柯夢言下意識一回頭,然後我眼睜睜看著他整個人炸了毛的貓一樣縮起了肩膀。
我忍住笑,眼睛雖然看著螢幕裡把頭扶正然後掏出手絹來擦臉上血痕的女生,餘光卻忍不住不停朝旁邊瞟。
被嚇到的柯夢言,我真的百看不厭。太有趣了,太可愛了。
回過神之後就會帶著點心有餘悸的樣子放鬆下來,有一點點懊惱,可能是氣自己又慫了一回,但又忍不住笑,似乎自己也覺得自己這樣怪有意思的。當然,最重要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坐在他旁邊,他每次還都會帶上些不好意思的羞澀。
希望這遊戲之後的恐怖鏡頭能再多一些,這才是真正對我友好。
可能是我的祈禱起了反作用,玩到了晚上十一點,柯夢言都沒能再慫一次。不是沒有恐怖的點,而是他真的,一、次、都、沒、有、慫。
退出遊戲之後我就一言不發地盯著柯夢言,這時候屋裡的燈已經開了,走回來的柯夢言站在明亮的燈光下對著我無辜微笑:“怎麼了?”
“你已經不是我認識的學長了。”我假模假式地控訴,“不害怕的三木大大還是三木大大嗎?”
柯夢言一笑,有點不好意思,“其實之後的劇情我記得比較清,提前在心裡做了準備,當然不會被嚇到。”
我沉默片刻,“下次恐怖遊戲初見請務必叫我圍觀。”
柯夢言嘆口氣:“你們這些膽子大的啊,就是喜歡看我們這些膽子小的找樂子……”
我也嘆口氣,但是笑著的,“我這種傻大膽啊,不知道有沒有給大大提供上一點樂子?”
柯夢言站在我面前,突然彎下身來抱住我,把頭搭在我肩上,一條腿跪到我身旁的床上,全身都很放鬆,沒用什麼力氣。
雖然不知道柯夢言為什麼要突然抱我,但我還是很受用的。稍微朝後仰了仰,我用手支在身後,也很放鬆,頭朝著柯夢言的頭輕輕撞了撞。
半晌,柯夢言松開了手,直接坐在了我身邊,仰頭看著天花板道:“不只是‘樂子’,要更多一些。你在我身邊我就已經很高興了,如果還能再加上游戲……這個幸福的程度比起擁抱就只差一點點了。”
他說完才看我,這次臉沒紅。
於是我順應自己內心湊上去親了他一口,這回他臉紅了。
他站起來,“我先去洗澡。”他走出幾步之後我才聽到他的後半句,“再不起來我怕我抱住你就不想鬆手了。”
小學男生黏黏糊糊談戀愛跟現在也差不了多少了吧。
我現在也說不準我到底是真的很喜歡這種戀愛,還是說我對柯夢言的喜愛濾鏡過於濃厚,導致我已經根本不在乎相處方式了。
柯夢言洗過澡之後就是我,站在床邊吹幹了頭發,我看了看視線存在感非常強烈,認認真真盯著我的柯夢言,問:“你怎麼了?”
“想到了你之前畫的圖,然後懷唸了一下我之前認真粉過的cp,翻了翻自己存的舊圖……”柯夢言的視線帶著探究,“這應該不是你第一次畫這cp的同人吧?說不定我還是你的粉絲哦十四大大。”
“黑歷史早就被我刪除了哼哼。”我得意地一挑眉,然後在床邊坐下,眉眼一耷淡定道,“說實話,當時我還是高中生,本來就畫得爛,還沒時間認真畫,就算你看到過也不會在意的。”
“唔……你之前發圖的id也是手機使用者一大串嗎?”
“同人沒在微博上發過,都在ofter上。使用者名稱……我現在也想不起來了。”
聽到“ofter”,柯夢言突然有點激動,湊到我跟前,手指在手機上比劃幾下,遞到我眼前來,“那你知道這張圖的作者是誰嗎?存圖之後我過了一陣子再回頭去關注列表裡面找,已經找不到了,不知道這妹子是不是清空了。”
我看了一眼,有種莫名的眼熟感。仔細一瞧之後瞬間反應過來,這圖的作者不是妹子,是個漢子。
這漢子當時上高中,産糧時圈子冷,畢業之後圈子熱了大大多了就自覺黑歷史把圖都給刪了。進了糧倉的這位漢子再也沒産過糧,所以賬號的粉絲現在已經不知道還剩多少——這裡面沒準就有一個柯夢言。
我覺得這個漢子是我沒錯了。
作者有話要說: 改了文案,以後可能有用推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