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晴的決定
……葉晚晴抽了抽嘴角,徒弟你這是要和大師兄爭寵嗎?
“說實話沽酒你這個問題問倒為師了,我覺得你們都挺好看的,茶茶也是,就我一般了。”
沽酒其實只是想問問師父對師兄的看法,只是師父依舊萬年不開竅。“我不過隨口一問。紅顏枯骨,過眼雲煙,師父你的好看與其他人不同。”
葉晚晴笑了笑,“你們只會無腦吹師父,感覺都成門派特色了,我哪有你們說的那麼好。”
說完轉過身,在沽酒看不見的方向,眼神暗了下來。
為了不讓沽酒發現,她起身接過沽酒手中的藍蛟抬手就是一箭。
親身感受過藍蛟力量的沽酒佩服的五體投地,並沒有無腦吹師父好嗎,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自己哪裡好。
葉晚晴又抽了一隻箭搭弓射去。
沽酒發現她的師父好像不記得他還在這裡,自己一個人不停地重複搭弓射箭的動作。
葉晚晴不斷搭弓射箭,搭弓射箭……沽酒竟然有一種他的師父要哭了的感覺。
沽酒上前一步,伸手將葉晚晴持弓的左手壓了下來,“師父你怎麼了?”
葉晚晴有些機械地轉頭,“怎麼了?”
……他的師父真的哭了,兩行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而她自己並不知道。
“……哦,沒有,我其實是想說我今天有些累了,想先回去休息,明天我們再繼續。”
有的時候人的安慰太過無力,彷彿將一個人的痛苦高高舉起輕輕放下,可是有些痛苦和無奈是無法放下的。所以只能一個人獨自承受,安慰反而是輕辱。
正如此刻的葉晚晴。
在沽酒的眼裡,葉晚晴首先是他的師父,其次才是一個女子。他的師父不需要徒弟來安慰。
所以他選擇將空間留給葉晚晴。
“好的,你去吧。”葉晚晴呆愣地回答,其實她沒聽清沽酒說了什麼。
等沽酒離開之後,一陣風吹過,她覺得自己臉頰兩邊有些涼,伸手一摸,發現竟然有水。
竟然下雨了,她想。
她決定先去睡一覺,太累了。
她蜷在自己的被窩裡,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夠睡得安心些。
葉晚晴從藏書閣找到的《清霜禁術》裡寫道,“大封印術”可以封印世間任何生靈於虛空之中,永世不得超脫,是比死更殘酷的懲罰。
這樣做的代價是,需要一個和清霜差不多規模的門派,以自身山川靈脈為囚,舉派獻祭,上至掌門,下至雜工,凡是登記在冊的,無一人可以例外。
當年的魔尊是上萬年來實力最強大,也是最殘酷好戰的一任魔尊,以至於人們只知道他是魔尊而沒有任何一個人記得他的本名。
當年清霜正好處在魔尊率眾魔入侵人族的前陣,首當其沖。
清霜上下剛烈,願以身為殉,阻止天下生靈塗炭。
然而最終魔尊並沒有被封印在虛空之中,他還在清霜派掌門院落裡的鎮山石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