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惹風波
洛孤塵將草藥送到山下藥房,途徑鎮上的時候,看到許多人圍在一家酒鋪前。洛孤塵注意到沽酒最喜歡喝的酒就是這家買的。
自從沽酒中秋夜喝酒喝著喝著竟然入道了之後,沽酒就酒不離身,最近還對釀酒産生了興趣,與葉晚晴交流還不夠,還經常下山與青霜派外釀酒的酒肆酒鋪打交道,混的很是風生水起。
洛孤塵聽力好,遠遠的就聽到人群中一個中年女性的聲音:“我絕對不會同意讓你跟著青霜派的人走的,一個窮小子憑什麼娶我女兒!”
而另一個較為年輕的女子聲音哭求,“娘,我已經是他的人了,沽酒大哥,你帶我走啊!”
洛孤塵本想直接離開,聽到沽酒兩個字,眼睛看向人群之中,人群圍著的果然是他的師弟。一年輕女子跪在地上拉著沽酒的衣袖,而沽酒臉上掛著無奈。
洛孤塵覺得是沽酒自己的事情,於是收回視線,目不斜視地走了。而這天夜裡,沽酒也沒回山上。
葉晚晴本以為沽酒解開心結又入道之後,該是消停了。哪知道午覺還未睡醒,就被外面喧鬧的聲音吵醒了,葉晚晴還一度以為自己其實還在做夢,不然青霜派哪裡來的人群喧鬧。
直到洛孤塵敲門進來說沽酒出了點問題,她才稍微清醒了點。
洛孤塵將眾人都攔在了院子的外頭,見葉晚晴出現,七嘴八舌地說了一通,她聽了許久才將事情弄明白。
說的是沽酒常下山到酒鋪裡買酒,一來二去的竟然騙到了酒鋪老闆的女兒,那姑娘說非沽酒不嫁,昨日兩人事情被老闆發現想讓兩人斷了,結果老闆女兒當天晚上就想自盡,好在沽酒及時救了下來,現在還躺在家裡。
現在老闆帶著一群七大姑八大姨上山找葉晚晴討說法,質問葉晚晴怎麼教的徒弟。
葉晚晴將信將疑,看向一旁不說話的二徒弟,“當真?”
而沽酒不說話,眾人當沽酒是心虛,又是一頓數落。
“沽酒,為師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將事情說清楚。”
見葉晚晴隱有怒氣,沉默了許久的沽酒終於說道:“是我對不起婉兒,但我不能娶她。”
葉晚晴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聽見人群裡有人說道:“我看你們青霜派就是個坑蒙拐騙的門派,一個妙齡女子帶著兩個血氣方剛的男子做徒弟,誰知道他們在山上是不是日日宣淫,師父滿足不了徒弟才跑到山下禍害人間好人家的姑娘。”
葉晚晴:“……”
而還未等葉晚晴說什麼,洛孤塵已提劍上前,陰沉著臉,“請注意你們的言辭。”
沽酒也道,“你們說我可以,請不要牽連我的師父。”
“惱羞成怒要殺人滅口嗎,我們不怕你們,有本事把我們全殺了啊,殺不盡我們定要讓天下人都知道你們師徒做的什麼齷齪事情。”
這些都是些什麼人啊。
葉晚晴嘆了口氣,她知道辯駁也是無用,開口道:“不如你們討論個章程,要我青霜如何補償,青霜一定盡力而為。”
本來眾人是希望沽酒下山入贅娶了老闆的女兒,但是沽酒並不同意,七大姑八大姨商量許久,決定讓青霜賠償五十兩銀子,並禁足沽酒於青霜派上,一輩子不能下山。葉晚晴和洛孤塵對銀錢之物不太在意,平日也很少用到,不懂五十兩銀子意味著什麼,沽酒卻知道,這是平常人家十幾年的花銷。
葉晚晴答應了,將沽酒院子裡種的那些名品花卉古玩字畫抵了出去,也不管這些東西的價值是不是遠遠超過五十兩。酒鋪老闆分幾次將沽酒房子搬幹淨了,才滿意的下山了。
而沽酒被葉晚晴罰到山腳下寫著“青霜”二字的石碑面前思過,不能上去,不能下山。
將眾人打發走消停了之後,葉晚晴頭疼的捏了捏太陽xue,覺得差強人意,又讓洛孤塵過來幫自己捏,洛孤塵只得上前幫師父按摩頭部xue位。“師父覺得師弟真的做了那些事情嗎?”
葉晚晴閉著眼睛感受著洛孤塵手上的力度,待腦袋沒那麼疼了,才緩緩開口說,“如果是真的我就不會只罰他在山下面壁這麼簡單了,我會直接將他逐出師門。”
“師父這麼相信師弟?”洛孤塵心裡沒由來的有些不舒服。
“徒弟你這麼問為師就沒意思了啊,那些事你自己都不信吧,那師父問你你為什麼不信?”
洛孤塵:“……”雖然他確實覺得沽酒之前雖然放蕩不羈,但是其實也有分寸。“那師父為什麼要答應她們的條件?”
“雖不知沽酒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但是既然他惹來這麼多人,總歸是要罰的。”說完想了想,“徒弟你找個時間下山,看看到底事情是個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