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險
沽酒離開後,青霜派安靜了不少,葉晚晴竟還有些不習慣,對洛孤塵感慨,“幸虧還有你,不然都不知道找誰說話。”
“我會一直在的。”洛孤塵挽出一個劍花,轉過頭對葉晚晴如是說。他看到他的師父左手拿著個巴掌大的木頭,右手拿著刻刀在刻著什麼東西,“師父你在刻什麼?”
葉晚晴朝徒弟揚了揚手中的東西,依稀看出是個人的輪廓,“上次下山看到有人玩雕刻,覺得蠻有意思,便也買了套刻刀打算試試。”見徒弟走過來,“徒弟你看看,能不能看得出我在刻什麼?”
接過葉晚晴手中未完成的木頭,非常仔細的上下左右翻看,“人嗎?”
葉晚晴有點想打她的徒弟,太不會說話了,白了洛孤塵一眼,將木雕從他手中拿了回來,沒聲好氣“不然呢,猩猩嗎?”
洛孤塵又看了看師父手中的木雕……猩猩也不是沒可能啊。“所以師父你在雕什麼人?”
葉晚晴抽了抽嘴角,所以我可以不說嗎,“你唄。”
洛孤塵這回是受寵若驚了,自從入門時葉晚晴為自己做了一套衣物被自己嫌棄之後,便再未動手給自己做過什麼東西。而那套衣服現在的洛孤塵早就穿不進去,被他小心翼翼地用一個盒子裝起來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木盒裡裝的是什麼奇珍異寶。洛孤塵懊悔得只想回到過去封死自己的嘴。
只是這次他好像又間接把師父的手工給嫌棄了……
“師父,徒弟仔細看做的還挺好的,很有神韻。”
……徒弟你太假了。
見葉晚晴不信,洛孤塵有些著急,“只要是師父給我做的,在我眼裡都是很好看的。”
“行行行,師父信你。”
見葉晚晴的木料還有多餘的,洛孤塵將劍收回劍鞘,拿起另外的刻刀也嘗試著刻一個師父。桃樹掩映下,兩人坐於庭院中間,時不時交流幾句,倒也有那麼些歲月靜好的感覺。
葉晚晴最後一刀收手,“為師刻好了!”然後將木雕擺在石桌上。
洛孤塵微微一笑,“我也好了。”說完放下了刻刀,將手中的“師父”和葉晚晴的“洛孤塵”放到一處。
看著歪瓜裂棗的“徒弟”和栩栩如生的“自己”,葉晚晴有些不好意思,伸手將“徒弟”取了回來。“這個不算,徒弟你再等我練習練習,肯定能做個更好的。”
洛孤塵看著葉晚晴,突然好想伸手摸摸師父的頭。他接過師父手中的木雕,柔聲說,“我覺得就挺好的,師父自然是要比徒弟好看些的。”
瞧瞧,徒弟越來越會說話了。葉晚晴心情好了不少,也不覺得不好意思了,“那就送你了,”似乎想到了什麼,笑了起來,“回去放床頭,說不定還能辟邪,保佑你不做噩夢。”
聽葉晚晴說到噩夢,洛孤塵問出了一直想問的問題,“師父,你有沒有發現鎮山石有什麼不對勁?”
“鎮山石?”葉晚晴想了想,“沒有啊,徒弟你為什麼這麼問?”
洛孤塵見葉晚晴並未受影響,心下放心不少。面對師父的提問,他撒了謊,“我某天夜裡好像聽到鎮山石裡發出了聲音,至於是什麼聲音,聽不清,只是師父你說到噩夢我就想起來有這件事。”
葉晚晴想起某天夜裡確實是發現徒弟站在鎮山石前面,當時沒放心上。“既然這樣師父會留意的,徒弟你如果下次聽到鎮山石又發聲,記得告訴師父。”
就在這時,葉晚晴發現洛孤塵看向她的身後,葉晚晴轉頭,發現竟然是沽酒回來了,面露驚訝。
說實話,葉晚晴以為沽酒是不會回來了,本來他拜師,也是為了躲家裡,現在事情弄明白了,心結解開了,不就該回去了嗎?只是自從青霜派歷任掌門承認了沽酒之後,葉晚晴就把沽酒當成了自己的徒弟。為此她還頗感遺憾,和洛孤塵開玩笑地抱怨到手的二徒弟飛走了。
沽酒向師父師兄行禮,“師父我回來了。”此時的沽酒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聲色犬馬帶來的頹靡,取而代之的是釋然的輕松感。
“沽酒你不在家多呆幾天?”其實葉晚晴想問的是,你怎麼回來了。
“不了,以後也不回去了。”沽酒淡淡的說。
什麼情況?葉晚晴一臉震驚,她這倒黴徒弟趁她不在的時候又搞了什麼么蛾子。
見葉晚晴一臉吃驚,沽酒解釋道,“我和母親說清楚了,是我一直誤會的她。雖然母親一直不說,繼父對我也挺好,但是我能感覺得到有我在,就是他們中間的一個疙瘩,母親該有她新的生活。”
“你母親放心讓你走?”洛孤塵出聲。
“本來孩子大了也是要離開父母的,我說師父和師兄對我很好,以後說不定還能得道飛升長生不老,她雖不捨,但也只能這樣,我相信繼父和弟弟們會照顧好她的……以後,有勞師父和師兄教導了。”說完又向葉晚晴和洛孤塵深深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