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他揮掌成空的一瞬,連自己都驚訝了。
他本來滿心都在想花想容怎麼被他一掌震得灰飛煙滅,卻沒料到,自己連人家的身都沒碰到。
再回眸,花想容與琴心已然各自扶住昭白骨一邊,將人穩穩地扶住。
“呵,想不到,短短時日,你竟有如此大的造化。”
“或許,還有許多你想不到的事情會發生。”
“什麼意思?”
花想容全然不懼怕這家夥的威懾,相反的,在將昭白骨救出來到他身邊以後,她腦海裡閃現出有關於墨顏和靈尊的過往。
所以,此時她和人家的對話有來有往,而且說起話來,顯然比犀鳳這個蓬壺老人和琴心這個上仙更有底氣。她不再回話,只是望著對方的眸子忽然除了紅菱的腥紅之色。
“你……”見到她的眸色,就連這鬼界至尊也浮現出一絲絲的懼色。
“怎麼?你還想再與我師兄糾纏麼?”花想容的唇角揚起自信的忽地,其實她這樣單憑記憶做出的冒險之舉,自己也沒有多大把握。
但,若是她與犀鳳二人再和人家硬碰硬,實在不知道今時今日的自己,能不能有活下來的勝算。就算她僥幸不死,這一島的仙門弟子也是無辜的不是麼?
是以,鋌而走險只是無奈之舉。
“我竟然,被誆騙了。”
“所以……”
“後會有期。”
聽見對方說出最後這四個字,花想容知道,自己賭贏了,但同時,她也為自己的破釜沉舟捏了一把冷汗。心下不由得感嘆:若邪這一局,布的可真是不小。居然連這家夥,也著了她的道。那之後……
正在她以為一切皆成定局之時,轉身欲離開的人忽然回眸。
“為何偏偏是這次?”
“這也,是你該問的?”
花想容說出這充滿了威懾的話時候,都覺得自己是在作死。可是“不成功便成仁”,她能怎麼辦?
對方默然,彷彿真的畏懼了她的存在一般,拍了拍自己的衣擺,縱身而起的一瞬,身影消匿無蹤。
約是半盞茶的工夫,島上的鬼氣驟消,花想容洞悉了小島方圓二百裡,都再也感知不到對方的氣息,不由得腿軟地一下子坐在地上。
“丫頭,你方才,在和他打什麼啞謎?”琴心好奇不已,她從不知道,只靠耍耍嘴皮子,也能勸退對方。
花想容回手拉住仍無意識赫的衣袖,有些脫力地低喃:“鬼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