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若邪對她動手的那一剎,花想容覺得自己這一次死定了。
“臭丫頭,你就好好地閉上眼睛吧。以後,不論尊上,還是寶貝神鼎,統統屬於我。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
若邪的話,她聽得清清楚楚,眼前的景象卻越來越模糊。
可是,若說花想容就這麼甘心伏誅在若邪手下,那斷斷不是她的行事作風。就算她心裡清楚,此時此刻的若邪已然不是昔日那個肯看靈尊臉色行事的小狐貍;就算她知道,便是自己放手一搏,也未見得會有轉機。
勁風凜冽來襲,好似冬日的風一般冷汗若刀刃。
火光未滅,是的,她身邊的火都還沒有熄滅。火且不滅,她為何要甘心赴死?
思及至此,她的右手微微一動,只聞那即將要砍到她頸際的刀割勁風似乎撞到了什麼東西上面。
“咣當!”“嗡——”先是一陣短兵相接的巨響,隨後便是丹鼎被勁力猛撞的悶聲。
“嗡、嗡、嗡、嗡”丹鼎原地打轉的聲音傳入花想容的耳中,她這才真正清楚了若邪今時今日的修為到底是何種程度。
她原本以為,若邪只是一時間的急功近利,所以才會趁著此時無人能阻礙她要致自己於死地的。可是現在,她發覺,若邪所依靠的並不僅僅是魯莽和急於斬草除根而已。
“臭丫頭!淬骨丹鼎可是昔日南薰殿的寶貝神鼎,就算想你死,我也不想為了你一條爛命毀掉這個曠世難得的寶貝!”若邪的話音就在她的身側,看來,她是不能奢望再用什麼阻擋這個女人了。
但,一直看不清眼前景象的她,莫名地覺得自己眼前的景象開始變得清晰。
花想容心裡不由得覺得有些諷刺:莫不是我真的那麼罪大惡極?竟然連老天也覺得我應該看著這個女人怎麼對自己下殺手?
“怎麼?終於認命了麼?”
她微微側目抬眸時候,正瞧見若邪的樣子完全展現,而若邪的右手掌緣以有一圈強勁的雷電金光縈繞,彷彿隨時隨地都可以解決掉她的性命。
“呵呵呵……”花想容感覺到自己右手臂上微微的灼痛,看著若邪,忽然有氣無力地笑了。
“若不是因為被你吸取了那部分修為,我早已恢複記憶。那樣也不必大費周折陪你在尚雲折騰你那麼久,笑?你還笑?”若邪這話說得咬牙切齒,彷彿真的被花想容的笑容刺激到了。
“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我為什麼…不能笑?”她說這話時候,順著若邪的頸際,冷眼向若邪的身後看了一下,隨後,便嘗試著動彈一下身子。
“你說什麼?”聞聽她的話,若邪微微眯起眼睛,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不在自己預期中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我說……”花想容見她上鈎,微微撐起上半身,作勢要湊到她耳邊說話,還故意拉長話音。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若邪將信將疑地想要湊到她唇邊聽她說話。花想容此時已經攢了些許力氣,霍然起身,立時用指甲劃破手掌,右手食指沾了自己的血,直接在若邪的頸際畫出一道烈靈火符。
“呼——”一時之間,精純的大火藉著若邪身上亦正亦邪的氣韻迅速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