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曾經以為,只有若邪才會那麼妒恨墨顏,因為她求而不得。可是,當她眼睜睜地看著族長姐姐都那麼嫉妒墨顏的時候,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果然,女人在遇到自己喜歡的人時候,都是沒有理智的。”她語氣淡淡地說著,左手五指微張、右手卻攥緊了拳頭。
“你說什麼?”族長姐姐淩厲的目光在她身上掃了一下。
“我說,在南薰殿呆的久了,像你這樣的女人我見得多了。”終於,她想到了對策,就算不一樣行得通,她也要冒險試一試。
其實,族長姐姐聽了這話以後的反應,花想容心裡早就有了一個預計。也可以說是做出了最壞的打算,即便達不到她所預想的程度,至少她也不會受那麼嚴重的傷害。
“你…你胡說!南薰殿上,除了你這個怎麼修剪都除不掉的雜草,哪裡還有人敢接近尊上!”族長姐姐忽然面目猙獰,不是表象的那種可怕,而是面目極盡扭曲的感覺。
不知道為什麼在花想容見到她這個樣子的時候,第一個直覺,腦海裡便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
“臭丫頭!我已經忍你很久了,要不是當初意識沒有早早覺醒,我豈能留你和尊上再度相遇,豈能留你到今日?”
“若邪?你是若邪!”
花想容不可思議地死盯著對面的人,明明是兩個容顏完全不同的女子,怎麼她的直覺確實這樣的。她更覺得匪夷所思的是,自己竟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似的,想到什麼,便直覺地直接吐露出來。
只是,對面的人,似乎因為她的話變得糊塗起來。
“若邪?若邪是誰?又是一個勾引尊上的狐貍精不成?”女子的神情變得疑惑,甚至暫緩了將對她動手的動作,問她。
“對,她才是勾引靈尊的狐貍精,其實根本與我無關。”半回眸瞄了一下二人周圍那些金光,花想容驚異地發覺,隨著女子的情緒波動,那些金光也在波動。
由此,她心下不由得大喜過望:原來,這結界並不是由整個巫族的靈脈孕育、凝結而成。是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竟有這麼強大的修為,能控制得住連蓬壺仙島都要高看一眼的人。
“臭丫頭,你是不是真覺得,我瘋了?”女子的話鋒一變。
聞聽這問話,花想容望過去,只見到那族長姐姐的容顏漸漸退卻,一點點變化成了若邪的樣子。可是,就在她的樣子要完全變成若邪的時候,又不知是什麼緣故,似的此刻的樣子,既不全像族長又不全像若邪。
“果然是你。”花想容輕道一聲。
隨即,她反手將兩張用她鮮血畫制的淵瀾水符分別貼在二人身前,繼而將方才鮮血所畫制的烈靈火符拋在自己的周身。自然,這是破釜沉舟之舉,所以,她與若邪之間的靈符也是最多的。
“呼呼——”火響轟鳴,一時之間她們二人就沐浴在大火之中。
“臭丫頭,你是不是有些高興的太早了?你真以為,身在巫族,你這把火還能奈何得了我?”隔著那熊熊的火海,若邪不閃不避,兀自用淡淡的目光凝視著她。
“都是狐身,你在裝什麼人?”這時,花想容也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可怕的,她甚至覺得若邪這一路來的種種皆是可笑不已。
“你說什麼?”大火之中,族長的容顏已經淬煉的又去了兩份,花想容面前的人,已然越來越像若邪了。
“我說,便算我也是一隻狐貍,你自己又何嘗不是一隻五行屬金的狐貍?”她做好了兩手準備,在剛才動手之前,所以,並不怕若邪聽了她這話會惱羞成怒。
“蹦——蹦——蹦——蹦——”無數聲金光崩斷的脆響在她身後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