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她左手拇指指甲對準自己的食指和中指指腹直接劃了下去,兩根手指立時鮮血淋漓。
將自己的血滴在空的硃砂瓷盒裡,她右手便提筆沾染了自己的血,筆走龍蛇地在符紙上畫起水符來。瞬時間,水符就成,只是這一回符文的顏色,幾乎淡的看不見,又不是尋常極品冰符的寒白。
花想容將這張符籙撚起,驀然一笑,“咻——”地一聲就順著柱子向下扔了下去。
“嘩啦——”一時之間,大浪奔湧的聲音不絕於耳。
“娘,你快看,那下面的水…水就要……”赫的話有些結巴。
花想容卻不理會兒子的話,因為靈體的緣故,她的傷口會很快自己癒合上,要是不快點多擠出一點血來,她又要重新對自己下手狠一點了。
“滴答滴答”“嘩啦嘩啦”
鮮血的低落聲,伴著大水瘋漲上來的聲音和鳴,就好像一曲高山流水的韻律,她的餘光已然見到兒子的腳步向身後微微退了一絲。這時候,她又畫制了數張新的符籙,這才有時間看一眼地xue裡面到底是什麼情景。
花想容抬眼望去,便見到令兒子驚詫的緣故。
原來,她將水符拋入地xue,小雲隱們齊力吸收那奔湧的靈水,居然也不能遏制住大水向地xue外面的蔓延之勢。此時看來,若是她再不快點多開,那大水就要直接將他們沖到遠處去了。
可也就是在那大水湧上地面即將漫到她面前的一瞬,她似乎見到了什麼奇異的現象。她似乎成了一根“定海神針”,大水從她面前,感應到她的所在一般,分開兩邊,似要流過,又會繞過她一般。
“兒子,站到娘身後去……”他們的身後就是想山腳的下坡,她自然是不能讓兒子吃虧的。
此時的水光,畢竟不是尋常的水,而是她的血制符所化。縱使兒子會水,卻不知在這摻染了靈力的水中,他一隻水獸會不會吃虧。
只是,她說完話,卻聽不見赫動彈的腳步聲。她側目看向兒子該站在的地方時候,卻發現兒子早就自覺地站在了自己的身後。
“你這個臭小子,呵呵……”花想容被赫的機警弄得哭笑不得,說話之間,滴在瓷盒裡的新鮮血液已經用完,而符籙也不過就成了十來張。
翻手之間,一個新的符籙盒子落在地上,將新的符籙收好,她便起身,傾身要向地xue地下望。
“娘,你還是別向前……”雖然見到大水自動為娘親讓路,但是保險起見,赫還是下意識地拉住了她的被襟。
本來,她是有些惱怒兒子的膽小的。
只是片刻不到,一聲高亢的龍吟之聲順著那已經有四人合抱粗細的天柱上盤旋而上時候,她忽然覺得兒子那不叫嘮叨,應該是小心駛得萬年船才對。
不多時,一條靈水化作的騰龍順著天柱盤旋而上,看見龍鱗盈盈反射著陽光,之後,她下意識地看了一下龍尾。
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