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親眼看見,誰能想到那小小的一輪月齡,居然能綻放出比明月更皎潔的光芒來呢?
此時,花想容已然不在地xue地下。
她立身在地面上,兒子的旁邊,眼見著月齡化作一根兩人尚不能合抱的光柱一直向著天上長去,而且還在瘋漲。
花想容不由得為下面的小雲隱們感到緊張,矮身雙膝及地,她對著下面喊道:“孩子們,你們還好麼?可有覺得吃力?”
是的,那麼大一根柱子壓下來,並且隨後只要花費大力氣撐住踏下來的天之一角的,肯定要比現在更加吃力。所以,她在想,自己要不要助小雲隱們一臂之力。
“姐姐,我還好,可是他們,好像在變小。”地xue下面,隱隱可見,龜甲最大,也是主要擎住天柱的那隻小雲隱輕輕回應著花想容的話。
聞言,花想容長出了一口氣。
她就知道,自己的想法還是太過異想天開,憂天傾所說的靈力精純,雖然它們是符合的,但是它們畢竟還那麼小,怎麼能這麼武斷地選了它們呢?
“娘,你幹什麼?”赫一直注視著花想容的舉動,見她忽然撐起上半身,一手五指並攏,指甲抵在另一隻手掌上,作勢要劃破的架勢,不由得急問。
“你沒聽見,它們快支援不住了。”花想容是很像將小雲隱們弄出來,可是看著天柱瘋漲之勢,她似乎沒有回頭路可以走。
既然為了以防萬一的那隻小雲隱還撐得住,就證明她的血對它們而言是有用的。
“娘,你可以繼續放水符進去,或者,你覺得水符不能持久,可以設結界,或是佈下幾重水靈陣。自傷體膚,終究不是上上之策。”赫執拗地扯住她的那隻手,不肯放開。
這時候,花想容不由得為兒子對自己的瞭解感到窩心。自己想到的,兒子竟是一樣不拉地全都顧及到了,可正因為這樣,才都不是完全之法。
“赫,誰能保證水符效力耗盡之前,我們還能及時趕回來。屆時不僅它們的性命可能會保不住,就連這尚雲也可能會傾覆!”
“這不可能的吧?”
直到花想容說了這話,赫仍然覺得這就是他娘親為了幫助小雲隱們的託詞。
“可是娘,就算你的血染在它們的身上,又能保得了它們多久呢?別傻了,自傷體膚是最傷元氣的做法。不一定幫得到它們,反而會傷了你自己。”
“你的兩個妹妹之所以能化作人形,就是一人含下我一滴指尖血的緣故,還不鬆手?”
話說到這裡,花想容已經沒有必要再隱瞞赫什麼了。赫聞言,不由自主地就是一愣。手上的力道,也減弱許多。花想容輕易地掙開,再要動手劃破手掌一瞬,忽然覺得赫的話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縱然她不怕自傷體膚,她一人之血也是有限的。
如此,她忽然想到了什麼。將自己面前的不平的砂石向兩邊撥了撥,隨後,左手一翻,便列出畫制符籙的器具來。若是靈獸的血混入硃砂,效力可以提升數倍,那她的血便是神級的提升。
那日蓬壺仙島,雙絕殿中,她不是已經試過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