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你為什麼不說話?難道是嚇傻了麼?”此時,男人的話音已經完全消失,女子妖嬈的話音傳入花想容的耳中,使得她下意識地顫抖了一下。
沒錯的,就是這個聲音。
就算是她離開花家之後就沒夢見過當初流光被拋下的景象,可她也清楚地記得這個聲音、這雙眸子。
遂而,花想容不再和大狐貍說話。反正,它一時半會兒也是不能掙脫鎖鏈觸碰到她的。
她定睛看了看大狐貍周身的氣氳,暗自輕輕頷首:淺藍色的水光,看來是水靈獸沒錯。為了流光,既然一時也不能輕易和她拼命、而且論年歲、輪靈力我也顯然拼不過人家。也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花想容心裡算計著,便四顧一圈,最終,她看中了陽光直射的旁邊。
哪裡有一塊從上面坍塌下來的巨石,石面還算平整,用來畫制符籙剛剛好。
“喂!小丫頭你……”興許是第一次見到這樣不將自己放在眼裡的同病相憐,白狐貍一時被她這自顧自的行為弄的語塞。
白狐貍也不急躁,眯起眼睛,想要看看這個小姑娘到底能搞出什麼名堂。
不過,當它見到花想容隨手拿出畫制符籙的器具之後,便是渾身一震。因為同時,它翕動鼻翼的一剎,嗅到了混有妖獸血的硃砂味兒。
“嘩啦嘩啦”鐵鏈隨著白狐貍起身的動作不斷來回碰撞著,發出擾人的響動。
“小丫頭!我在問你話,難道你沒聽見麼?!”此時,白狐貍全身的毛都開始根根直立,不到最後一刻,它也不相信此歲就是自己絕命的一年。
餘光看見了白狐貍的反應,花想容盡量不讓自己緊張。她也不去看白狐貍的腥紅眸子,因為見到那種顏色,她執著符筆的手就不由自主地打顫。
若問她此時在畫著什麼符籙,還全要感謝流光昔日給她的提醒。
比起夢裡見到白狐貍,此時她更覺得害怕,並且,在白狐貍站起身的一瞬,整個地xue都跟著顫動。即便她想著讓流光和白狐貍母子重逢,也要保證自己不死為前提。
“小丫頭…不可能…不可能的!那個女子已經死了,已經死了!這世上再不可能有第二個人能將五行靈符俱全!”不多時,在白狐貍見到她畫制流砂土符與天光雷符的一瞬,開始發出不可置信的喃喃。
聽了它的話,花想容就更加進了畫符的動作。
只是,可能因為緊張的緣故,雖然也化成了流砂土符,但是最終也沒能畫成幾張極品的土符來。
豁然之間,一股勁風伴著鐵鏈掙得幾乎要脫扣的巨響撲向花想容這邊。
同時,還傳來白狐貍抓狂的話音:“墨顏!墨顏你這個女人!我不能讓你再毀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