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竭力讓自己鎮靜下來,她不想表露出自己見到對方陣容後的震驚。
可是,負於身後的雙手微微發顫,還是她無法掩飾的驚懼。
因為不是尋常的極品烈靈火符,那大火併沒有燃燒一下子就立時熄滅。相反的,可能是因為接觸到了對方身子周圍那層氣息的緣故,大夥沒有熄滅,反而更加明亮且持久。
當然,就在她驚懼難忍的時候,也發覺對方的不對勁。
大約是太久沒有接觸過陽光的緣故,對方的眼睛已經適應了這幽暗,一時間光明乍現,反而讓它感到不適應地眯起眼。
也是沒有完全看清對方眸色的因由,花想容漸漸使自己的情緒安定下來,她不斷地在心裡告訴自己:巧合,花想容!這興許只是個巧合!人有相似、物有相類,先別緊張,先別……
就在她這麼勸慰自己的時候,對面的大家夥竟是這麼快就適應了火光。雖然,現在它只是眯縫著眼睛看向花想容這邊,但是它的體型極大,同時眸子也不可能小,這樣她清楚地看見了它的眸色。
負於身後的雙手慢慢攥緊了拳頭,花想容盡可能不著痕跡地深呼吸一次:鎮定!花想容你要鎮定,可是…流光的娘親,怎麼會被鎖在這個地方呢?!!
雪白的大狐貍,腥紅的雙眸,想來就算這尚雲珍禽異獸無數,到了今歲也是再難找出第二隻的吧?
是的,此時窩伏在花想容對面的“大怪物”,不是別人,就是她夢中看見都會嚇醒的,當日棄兒子在花家於不顧白狐。那個姿容曼妙,攝人心魄風雪中的女子。
即便是在這個時候,花想容的心裡仍存有一絲絲的僥幸。她覺得,或許真的就是湊巧了也說不定,所以,她打算再試一試。
只是,她還來不及開口,那隻大狐貍就微微蹙眉翹首看著自己頭頂還在燃燒著的火焰,翕動著鼻翼。
見狀,花想容一時間不自覺地禁了聲。
“烈靈火符?你是巫族的人?”不多時,大狐貍低下頭,因為個頭太大,幾乎是垂視地看著花想容問。
花想容聞言,心跳漏了兩拍。
原本那點兒希冀,此時也被這狐貍的話清掃的幹幹淨淨。若這狐貍不是當年丟下流光的那個女子,她怎麼會對符籙如此敏感。流光說過,當年就是有這種施用符籙的人追殺他母親,所以,他才早産了。
花想容沒吭聲,她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改接什麼。
她的腦海裡,在激烈地辯論著。
一方面,她見到了流光的母親是應該高興的,因為這至少證明他們還有母子團聚的機會。真有那麼一天,就算流光再臭屁,也該很高興的才是。
可是另外一方面,她清楚的很。時光的荏苒是會改變一個人的心性的,就更別說是一隻靈狐。並且,還是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呆了這麼久的靈狐。
她原來夢裡瞧著,這只狐貍的脾氣就不大好,到了現在,她肯不肯人流光還是一回事。便更別說,她花想容轟轟烈烈地把人家的兒子弄丟了。
到時,她要是說出自己就是人家兒子寄居的那個孩子,人家又找不到兒子。本來想吃她可能還有活著的機會,這麼一來,還用想結果麼?必死無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