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只是想要安安靜靜地解決吉眼下的困擾,反正她也不差這幾日那百十八兩的銀。但是,她沒喲考慮到,這樣的做法是會有“後遺症”的。比如,會有更多的人,願意來給吉母女守院。
麻雀那麼大的院,齊齊整整地圍上了十多個高大威猛的打手。
傍晚已過,吉娘灶上端著一大鍋肉。肉香四溢,接著一縷清風,悠悠然地飄香院外面。
花想容和吉仍是坐在窗邊,她無奈地與吉對視了一下:“你有話就,何必這麼看著我?怪瘮人的!”
“我姑娘,你是不是從來就沒受過窮、吃過苦呀?”吉看了看院外面那些人,掰著手指頭算了算他們的工錢和飯錢。
花想容聞聽此言,咧嘴笑了笑,大而化之地:“受窮?確實真是沒那個機會。不過,要吃苦,想來咱們這個年歲的姑娘,誰也不見得能比得過我。”
聽著她語氣淡淡的,吉只當她在開玩笑。
吉撇撇嘴,埋怨道:“姑娘這一開口,一日就答應出去盡二十兩的銀。我看你真是沒吃過苦的,別逗我了。”
花想容換了個姿勢,單臂撐頭,手肘擱在窗框上,優哉遊哉:
“不然你想怎麼樣?讓我一個姑娘家家的,和那幾個壯漢打一架?打輸了,我慘、你慘、大家慘!還白白讓那個柳什麼的看熱鬧。就算是僥幸打贏了吧?也得弄得一身臭汗,你就,你家有我沐浴的地方沒有?”
聞聽花想容這一番辭,吉還想話,不過也只是張了張嘴就閉上了。因為,她覺得花想容得貌似很有道理,她根本找不出反駁的理論。
不見吉再數落自己,她嗅了嗅廚房飄過來的肉香。
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側目看向花想容:“對了姑娘,你今日就只是賣了些東西還錢。好像,正事還沒辦成吧?”
花想容微微一愣,隨後就笑了:“可不是。誰能想到在這個地方還能遇到熟人?我那個大哥,沒別的毛病,就是喜歡喝酒。而且,我每次見他,不陪他喝酒,他都不高興。”
“可是,姑娘一下賣了那麼多。到底是什麼樣的大事?就算是貴重的寶石吧?也用不上那麼多銀呀?”吉還是不能對她的目的不好奇。
至此,她的神情終於顯出正色:“我的事,有點兒棘手。而且,我覺得這事,你能不知道,最好還是別問的好。”
經過兩日來與吉的相處,花想容明白,她和柳氏並不一樣。就算是年歲長、閱歷多的緣故,柳氏也比吉的心思要重。所以,她也不怕吉不高興,實話直。
果然,吉聽了她的忠告,並沒有生氣,只是訥訥地頷首。
這時候,房間門口傳來吉孃的話音:“吉呀!咱們家的碗筷怕是不夠,你去買一些回來吧?”
“好嘞!”聽了這話,吉應聲就要下榻去。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在這坐著,外面不是有現成可差使的麼?”花想容伸手攔住她,使了眼色看看窗外那些自由活動,可站可坐的大手們。
“咦?”吉訝異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