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白骨怎麼對她來著,萬事要心,因為她明目張膽地招惹了琴心。可是,他不是在她身邊麼?她為什麼要心?
雙絕殿露臺上,昨天拷問了流光半宿,結果也沒問出那個靈尊到底是哪個。只是她清晨起來再問昭白骨時候,他了那話以後,幹脆玩兒消失。
“殘夜,看見你師父沒有?怎麼一大清早地就不見人?”
“沒…沒見到……”
看見殘夜那“做賊心虛”的樣她就來氣,她有那麼嚇人麼?
“你給我站住!”花想容忽然覺得殘夜走路的姿勢很不對勁,而且他的擺臂姿勢也怪怪的,不由得喝住他。
“師叔……”雖然殘夜也不想停下來,但是他的腳還是不聽使喚地駐足在她面前。
花想容大步流星地去到殘夜身邊,直覺地擼起他擺臂不自在的衣袖。映入眼中的,是觸目驚心的條條皮開肉綻鞭痕。
“怎麼會傷成這樣?你師父打你了?”她下意識地對上殘夜的眸。
“不不不,不是師父,師父從來都不打人的。”殘夜聞言,趕緊抽回自己的手臂,順下衣袖。
“不是師兄?難道…是琴心?唔…殘夜你幹嘛?”花想容直觀地猜測,沒想到琴心的名字才出口,就被殘夜捂住了嘴。使勁扒下他的手,花想容反問道。
“師叔怎麼可以直呼琴心師叔名諱不假稱呼,讓她聽見會生氣的。”
“真的是她打你?你又不是她的徒弟,她憑什麼打你?”
見到殘夜這樣幫她遮掩,花想容反而確定了打殘夜的人就是琴心。對上她的目光,殘夜趕緊別開視線,似乎有什麼事情在隱瞞。
“該不會是……因為那條魚吧?”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可能。
“師叔,你幹什麼去?”殘夜自然不能隨便應聲,因為師父今晨出門之前,特地了要好好看住師叔。
回眸死死地等著殘夜扯住她的手,她咬牙切齒道:“一條破魚,居然如此報複。你師父就不管?還真當咱們雙絕殿沒人了?殘夜你鬆手,看我不去點了她的泯念殿。我讓她囂張!”
“師叔,師叔不行!師父今天出島去了,祖師素來又不管這些事。琴心師叔是咱們仙島上的執法仙人,懲戒弟是理所當然的。”
“我呸她個理所當然!打傷我兒的仇還沒跟她清算呢!現在連你都敢欺負,她這明擺著是假公濟私。瞧把你慫的!長著一臉受欺負的樣兒!我告訴你趕緊鬆手,趁著師兄今天不在,沒人攔著,新仇舊恨,我和她一起算!”豁然之間掙脫了殘夜的手,花想容人影消失在殘夜面前。
殘夜的雙手被掙脫、跌倒,默然坐在地上。他怔怔地看著花想容消失的地方,就在幾天前,他師叔還沒有這本事。那時候他管制不了師叔,僅僅是因為禮讓師叔是長輩。此時,他驚訝地看著空空蕩蕩的雙絕殿,花想容護短的話不由得在他耳邊回響。
一會之後,他驀然清醒。
“糟了!師叔該不會真的去了泯念殿找琴心師叔理論了吧?”殘夜自知此時自己去追,未見得來得及。隨手一甩,向空中放出一個他和白百甕之間的訊號彈。
而後趕緊起身,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去向蓬壺中殿。今日昭白骨不在,能救師叔的,也僅有師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