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菜備下,花想容樂悠悠地提著兩個大食盒來到昭白骨的房間。
“哎呦,這是什麼菜的味道,真香。”
也不知道昭白骨和犀鳳了什麼,昨天明明還那麼反對他接近她的人,忽然眉開眼笑地看著她。花想容當然知道,憑著犀鳳蓬壺仙島的心智,是不可能將意見很緊要的是大事化事化了的。
“邀請師父和師姐一起吃東西,當然不能是什麼湊合的菜式。師兄搭把手,把菜擺上!”
花想容故意在琴心面前使喚昭白骨,琴心不是她活在昭白骨給她的幻想中麼?那她就要好好用她的幻想,讓琴心星碎一把。
“好。”昭白骨不但自然而然地幫忙,還很謙和地應了一聲。
花想容一邊佯裝無辜地將一盤盤菜遞給昭白骨,一邊拿眼睛瞄準琴心。最後端出那條魚的時候,她特地將於擺在了琴心的一邊。她已經被算計,氣到太多次了。不管是琴心,還是若邪,流光和昭白骨從來都不是她們的,她花想容憑什麼要受她們的閑氣?
看著琴心瞪著自己看,她忽然覺得很好受。
“師兄吃菜。師父吃菜。師姐吃菜。”她捧著碗,先後有序地了一遍,十分乖巧地著。
琴心越來越覺得今天的花想容很不對勁,她動筷去夾別的菜式時候,花想容有意伸手擋了她一下。而後夾起一塊魚肉遞到犀鳳碗裡:“犀鳳師父吃魚,這魚應該會很好吃。”
“嗯,味道的確不錯。”將魚肉放進嘴裡,犀鳳咀嚼了幾下,果覺唇齒留香。
此時,花想容將另一塊放在昭白骨的碗裡,樂悠悠地幫犀鳳解釋道:“都這魚是養在夜池裡的,海上的淡水魚,自然好吃。”
“哐”聽見她的話,琴心立時摔了筷。
她直指著花想容,氣勢逼人地:“死丫頭你什麼?你這魚是哪來的?”
“夜池捉來的呀!怎麼樣師姐,好吃吧?”花想容的身稍稍往昭白骨身邊湊了湊,這動作雖然只是下意識地尋求保護,但在琴心眼中自然不是這麼回事。
“丫頭,昨天沒有收拾你,你還來勁了是不是?師父!你的徒弟殺了我的寶貝,你到底管是不管?”琴心從來都沒在一個人面前吃癟到如此地步,此番已然歇斯底裡。
“琴心別嚷,你師妹應該是不知道。你師兄,她不烹製活物的。或許拿來時候就是死的。”
“不可能,這魚都生靈了,怎麼可能死掉?”
“對呀師父,這魚來的時候遊得可歡了!”
嫌琴心不夠暴躁,花想容不理犀鳳為她打圓場的好心,還不忘了火上澆油。
“死丫頭你給我過來,看我今天不好好修理你!”
“哎呦呦!師姐忘了昨天是誰的袖被燒掉半截?今天是繼續燒袖,還是燒個裙擺什麼的?”
此時,房中的四個人已經全都站起。花想容就躲在昭白骨的身後,伸出半個頭的話越來越具有挑釁意味。
“師妹,別鬧了。看把你師姐氣得!”昭白骨終於知道丫頭的目的,以往他沒見到丫頭這麼調皮,許是昨天真的有什麼事把她惹毛了,比如,赫受了重傷。
“鬧?師姐?她是誰師姐?哪有一個師姐不保護師妹,處處針對師妹的?哪有師姐揮掌重傷師妹的?琴心,你以為你出手打傷我兒的事就這麼完了?一條破魚把你心疼的跟什麼似的,你就沒想過我兒被你重傷不醒,我是什麼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