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白骨就知道天末流光忽然反常地將位置讓出來有問題,原來是他惹出的事,讓他收拾。
翌日清晨,立誓不會睡覺,要一直看著他的人,貓一樣窩在他懷裡睡得很熟。
“嗯…別想…跑…沒弄清楚…是誰……”昭白骨起身的動作帶來了她的囈語,他動作微微頓了一下,發覺她還睡著,便要抽身。
他傾身穿出淺紫光牆,出門去。
“……”
“師父?您沒走呀!師叔怎麼樣了?”
出門見到殘夜正好來至門口,昭白骨就愣了一下,待他想要制止殘夜話音時候,已然來不及了。昭白骨身後房門“刺啦——”一聲,花想容就從裡面吹了出來,直接撞在他的背上。
“哪兒跑?”立即揪住他的背襟,花想容得意地仰眸看著他。
“師叔,你沒事了吧?你的手怎麼樣了?”聽見師父身後傳來師叔的聲音,殘夜偏過頭看向昭白骨的身後。
“瞎操心什麼?你才有事呢!你師叔我好得很!去去去,去中殿把你師祖叫來,就…就,我下廚做飯,請他來雙絕殿吃。哦,別忘了叫上你琴心師叔,不過,只你師父叫她就行了。”
花想容雖然沒什麼本事,但她想來都是睚眥必報的主兒。昨天琴心不但刺激到了她,還打傷她兒,這新仇舊恨,她一樣也少不了琴心的。
她要爭取一頓飯和琴心鬧翻,然後夾帶上仙出島去玩兒。反正,她現在也知道流光沒有死,流光好、上仙好、兒好,她就好!管別人氣不氣死!
見到花想容臉上帶著壞壞地笑,殘夜就知道有人要倒黴了。不過在他的印象中,倒黴的人頂多是他,怎麼算,也不可能算到親信的頭上。
“還愣著幹什麼?去不去呀?等著你師叔我發火呢是不是?”花想容回神,見他還愣著,不由得斂下眸威脅道。
“師父,殘夜去不去呀?”殘夜當然不是在徵求昭白骨的同意,他只是在向師父求救。
“讓你去,你就去。”昭白骨十分嚴謹地著。
在他的心中,不管花想容要怎麼作,只要她不再提起靈尊和古籍的事,她就謝天謝地。而現在,關於她的心情大好,昭白骨歸結為是流光的出現起到了“鎮妖”的作用。
“是。”領了昭白骨的令,殘夜就不怕了,傾身縱越,直向天階之下躍去。
見到殘夜走了,花想容闊步走進房間,把桌案上的自己畫制符籙的東西盡數收起,然後又在他的注目下走到他的身邊。
她回指著身後那一片狼藉的房間裡:“師妹還要去炒菜,勞煩上仙大人師兄把房間收拾一下。”
“我?”反手指著自己,丫頭居然支使他打掃。
“不然還是我?抱歉了師兄,師妹修為尚淺,還不會分身之術。就麻煩你了,反正要是琴心師姐來了要是再嘲笑我,我就走。”
“走去哪兒?”
“離開蓬壺仙島,去你找不到我的地方。”
聽見花想容的話,蓬壺上仙默然進了房間,還帶上了門。花想容揚起唇角,她就知道,昭白骨平時過得那麼無趣,好不容易來了她這個玩伴,他一定不會捨得她離開。
拍了拍手,花想容蹦蹦噠噠地去到天階邊上,見到昭白骨的幾個正背、搬、抱、扛著許多食材上殿來,不由得佩服殘夜肚裡的饞蟲。若不是饞蟲趨勢,那會想得這麼面面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