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紅火紅的一團,模糊的視線中,花想容微睜雙眼,好像看見了火獸,而還是她親愛的寶貝兒赫。
真是奇怪!怎麼會平白無故夢見赫呢?
她合了閤眼,微微挪動一下身,向床裡側的人懷裡湊湊。
嗯,外面暖融融的,裡面也是暖和的,這樣的冬日才正常嘛!
誰管那個什麼巫族巫鹹,會不會盯著昭白骨。她又不是上仙,也不是蓬壺仙島的主人,更不是諸界的主宰,憑什麼這些事她要平白攬上身。
等一下!她抱著的這個家夥身上的味道,怎麼那麼像昭白骨?
輕輕抬眸,看向單臂撐頭垂視自己的人,她合上眼睛在輾轉回床外緣:最近流光不在這兒鎮壓著,我這妄想症真是越來越不著邊際了!上仙師兄要麼瘋,要麼冷,怎麼能做這麼安靜的美男?再者,就算他安靜了,赫也不該出現才對。
“娘親早安!”一個肉嘟嘟的手,幫著奶聲奶氣的童音,清晰無比地傳入她的耳中。
“撲騰”一下坐起身,她怔怔地看著半個身趴在自己床緣的孩兒。不一會,她扭頭回看身後昭白骨,伸手指著赫。
“他玉階山出事了,玉寧讓他來求援。”
“……”
她的話都還沒問出來,昭白骨就氣定神閑地出了一句,能夠證明赫不是她眼前幻象的話。
花想容房門外面,六個人好奇心大盛地門板上、窗下聽牆根。院中還有一個,負手而立,似不在乎卻也沒法不在乎的人。
“嘭——”一聲悶響,門口的人可遭殃了。
“啊呦!不好了!壞娘親又現身了!娘親打兒啦——”
花家三個孩被掀翻在地,赫的身一躥出房間,就直奔牆根下聶氏三兄妹的身後跑去躲藏。瞟見一抹淺紫的身影從門內出來,赫地上一滾,直接窩進聶千秋懷裡,雙手抱頭。
“二姐,進去的分明是隻赤雲獸,這是從哪裡冒出來一個娃娃?”聶千玉好奇地盯著姐姐懷裡的赫看,低問。
“你誰是娃娃,人家是大男人了。”聽見聶千玉的話,赫立時不幹了,不過這話倒是看著聶千秋的。
只是,如此一來,他也暴露了自己的行蹤。
門口處傳來花想容的話音:“大男人,你乖乖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我不!娘親總是敲赫的頭,話從來不算數!赫才不相信娘親的話!”這話時候,更是搓著手,可憐兮兮地看著聶千秋。
聽聞“娘親”這個稱呼,院中人一致地看向花想容,的肚。
院中忽然響起大樹拔地而起的窸窣聲,緊接著“呼——”地輕響,大火便熊熊燃起。
嗅到精準的大火味道,赫不受控制地揚起頭。扭身見到院中致命誘惑力的大火,立時若離了聶千秋的懷抱,竄向火中。
“喂!”聶千秋心知這是花想容要逮住家夥的計謀,可是要抱緊他已然來不及了。
大火依然熊熊燃燒,見到花想容生生地將自己的手伸進火裡,一直淡然觀火的聶魄也不淡定地挪動了腳步。只不過,他移動步的下一瞬,已看見花想容俯身從火裡揪著家夥的耳朵拎向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