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兒,你瘋了麼?仙人不得與凡人相戀,這是我區區凡人都明白的事。你們…你們若是,會遭天譴的!”
“我已經遭天譴了,還畏懼什麼?”
流光悄然不見,本來就是上天對她的譴責。現在她引來妖獸大潮,若無昭白骨為她擋駕,她又會害了劍門關百姓,這也是上天對她的譴責。上天給她最大的譴責,莫過於,她連續服用三顆斂息丹之後,異香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飄遠。
多麼大的諷刺!多麼明白的警示!
方才若是昭白骨不到,她不定就已經遠走他處。畢竟,她再怎麼心狠,還不想因為自己連累更多的人。她本不屬於尚雲,若不是流光,她興許早就死在現世。可她的到來,大約也是尚雲繼神魔大戰以後,最大的浩劫吧?
“容兒!你為何要將那些事情,歸罪到自己身上?你只是一個……”
“聶魄,你看清楚!那些家夥,都是因為我的一身香氣被引來的!如此看來,你還能把我當成是一個平平凡凡、需要保護的女麼?我都覺得自己像只妖。”
隻手平抬在身側,花想容指著那些被昭白骨圈禁起來的妖獸,著她此時內心的想法。
“妖?容兒……”
“聶魄,回去吧!回到花家孩身邊。火符都在城牆上,妖獸大軍有我們看護,你們且收拾一下殘餘的。”
花想容的話得沒有力氣,若不是昭白骨,他能給她關於流光去向的答案,她此時怕早已不在這處站著等候。
“容兒,你是覺得我們這些家人朋友並不可靠麼?”
“不,聶魄。師父還在仙島等我們,我只是想趕緊回去侍奉他老人家。”
側目看向杳杳在昭白骨控制的外圍透過吸食妖魂,一個個反倒散碎在外面的妖獸們,她覺得自己也該做些什麼,比如離開劍門關。
她隨意編了一個合情合理的藉口,凝望著聶魄,心道:聶魄,有我的地方皆是災難。這世上,到底有沒有一個地方是可以安心窩起來的?他們都我已經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麼?或許我消失了,流光、上仙師兄、師父,都不會這麼累。
“好,可以後,你要常回來看我…們。至少,一年要回來一次。”
“聶魄,我有沒有對你過?”
“嗯?”
“你好囉嗦,像個老頭。你可不能輕而易舉死掉,你答應過我要修身成仙的!”
“我有麼?”
“你就是答應過。”
“嗯,我一定好好活著,往後劍門關就是你的孃家。”
“那是自然!你先上去,我看著你走。”
“好。”
望著聶魄縱身躍上城牆的背影,花想容心裡終於有了一絲可以覺得安慰的事情。見到他拾起城牆上的盒回望自己,縱身躍下城中,她默然揚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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