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壺上仙對區區妖獸動手,這真的不在花想容的理解範圍之內。如果換做最開始她認識的昭白骨,他或許,會看著她自己怎麼收拾殘局吧?
情骨?對的!他剛才是過這樣的話,他自己沒有情骨,卻被她牽動了情緒?這話聽著,怎麼有點像告白?
“主人!你還好麼?”
“無礙。”
花想容渾身的戾氣削減大半,她仰眸看向城牆之上。那裡不單單站著杳杳,還有雙臂健全的聶魄。
眨眼之時,他們已經飛身落了下來。瞧著杳杳的樣,似乎是…很喜歡聶魄的樣:真的假的?那聶魄呢?對這個丫頭有意思麼?如果也有,對他和我而言,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主人?你在看什麼?聶魄麼?”
不過,這比她心還大的杳杳,怎麼能在這種時候問她這樣的話?真是傻丫頭!
驀然間沉下臉色,她的目光從聶魄身上轉移到杳杳:“你為何在這看熱鬧?不打算去幫忙麼?他可是尊上,若是發起火來……”
“主人提醒的是,主人最心疼杳杳了!杳杳現在就去!”
被花想容這麼一“提醒”,杳杳一下發現自己呆在這並不合適。萬分感激的神情一表現出來,起步就要沖到陣中。
“等一下。”
“嗯?”
“把這個吃了,再怎麼,妖獸也是帶著汙濁妖氣的。”
反手一顆極品煥靈丹,花想容感知到杳杳在變強,垂眸看了一下自己身上,一邊把藥塞進杳杳的嘴裡,一邊若有所思地著。
“這個,我可以吃麼?”
“給你家尊上帶去一顆,就是我給的,讓他務必吃下。”
將藥遞到杳杳手上,花想容抬眸看向亂陣中的昭白骨,只見他在妖氣最濃、妖獸最密集的地方抽出了腰間的笛。
他似乎沒有打算立即殺死那些圍繞著他的妖獸,悠揚的笛聲起,妖獸向他周圍聚攏,不再試圖接近劍門關主城。那半空中的一襲黑衣、翩然之姿,卓絕超群、不凡於世。若她不曾先遇到流光,不定會迷戀他至死不渝。
“容兒,他,真的是你夫君麼?不是騙我的麼?”
“是,是騙你的。可,他的確是我迷戀著的人。那個曾於萬千二階妖獸中,給我一條生路,令我不死的人。”
想起自己和昭白骨初見的情景,她的眼前一樣是那種雪色、血色朦朧的感覺。她緩緩地著這話,目光痴怔地看著那邊,為了讓聶魄死心,也為了讓自己死心。
“二階妖獸?你是…他就是給你變異靈根的人?”瞭解花想容如聶魄,驚聞那話的下一剎,他立時領悟到她的不是一年之前的分別。
花想容驀然頷首,恰巧此時杳杳已經震動著翅膀去到了昭白骨的身側。也不知杳杳對昭白骨了什麼,只見半空中懸身的他雖未接丹藥,但依然調轉所立方向,吹笛之時眉眼帶笑地望著她這邊。
“可…尊上,不是上仙才配得起的麼?”
聶魄已然將杳杳和花想容的聯系在一起,原本,看見花想容幸福的目光,聶魄不欲再言,可望著她,他還是忍不住由心忠告。
“沒錯,他就是上仙。”與昭白骨對視一剎,花想容彷彿看見了水中流光笑著看向自己樣,也是如此,一時間她回答聶魄的話,竟不過腦。
手臂一下被人扯住,再回神時候,她看見的已是聶魄滿是擔心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