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瘋話?什麼‘夫為妻綱’?誰你是我夫君了?”
“劍心宗那個宗主,自從你們見面以後,你便一直稱我為夫君。”
聽了昭白骨的話,花想容就蒙了。
那段時候,一直都是那個自稱靈尊的家夥代替昭白骨和流光出現。原本他們互相交替之時,她還能感知到,不管是誰佔主導地位,另一個人對外界都或多或少有一些感知。
難不成,靈尊佔領昭白骨軀殼的時候,他們兩個和外界,是隔絕的?
“聶魄的?一定是你聽錯了,聶魄嫉妒流光比他長得帥,所以才瞎的。”
若昭白骨不知道靈尊的存在,那麼流光也極有可能不知道,若是二人都不知道,又何談誰吞掉了誰?
騙她的,昭白骨應該是騙她的!想不到堂堂一個上仙居然也會謊,而且這謊話的並不高明!
“師妹,你的謊話未免…呼——想不到你已經對那隻靈狐用情至深到這般地步,可我終究不是他,你們用的,也是我的軀殼,那個宗主也沒見過那隻靈狐。你的話,要不算數麼?”
“……”
花想容竟無言以對,她剛剛還在嘲笑昭白骨謊不高明,貌似魯班門前耍大刀的人是自己才對。
渾濁的妖氣越來越濃,她的意識有些模糊。花想容豁然之間踮起腳,雙臂環在昭白骨的經過,緊緊地抱住他。
“上仙師兄是騙我的對不對?你根本就不是那種上仙!肚裡壞水太多的上仙,是會淪為墮仙的。你乖,不要動不動就嚇唬我。其實流光只是從你身體裡分離出去了,是吧?”
花想容柔柔的嗓音緩緩地縈繞在昭白骨的耳畔,他甚至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剛才那個還在和他激烈爭吵的丫頭,一瞬間就從母老虎變成了貓咪。
彷彿是起到了誘拐的效果,他的心,竟不由自主地就隨著她向事實的方向靠近。昨夜,他有意識之後,她就在他懷裡。他還聽見了流光最後對她的話,感知到了,現在的她,身體裡比素練谷時候,多了兩股力量,一股是靈力,一股是妖力。
那時候,他也困惑了。後進駐到她體內的水藍靈力自然就是流光的所有,可那青色的妖力是什麼來頭,他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谷中雷獸的靈力與青色的木妖力相剋,若沒有多一方的五行之力制衡,花想容最輕也是墮入魔道命不久矣的結果。以往流光佔據身體,他都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這一次全然不知,才是使他驚慌的。
流光就那麼走了,實在的,他有些遺憾。因為有流光在,他能看見不一樣的花想容。
雙臂攏在花想容的背後,昭白骨竟不知自己該承認還是該否認。
最後,他感覺到妖獸的氣氳越來越濃,輕輕啟唇:“身為師妹最引以為傲的上仙師兄,我現在,有比討論這些更重要的事要去做。你哪也別去,就在這裡好好待著,等我回來告訴你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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