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的表情太過嚴峻,聶魄第一件事就是聯想到花想容的安危,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怎麼了?是不是容兒出事了?”
杳杳垂眸看了看他的手,她先是神情一滯,而後驀然搖搖頭:
“比起主人,你更應該擔心自己。因為你斷了一臂,主人的內疚從醒來以後,就時常縈繞在心頭。她好不容易才活下來,你萬不能,因為自己,讓她再次死掉。”
“死…掉?”
“嗯。”
杳杳的目光中有來由的忽然深邃,且看著聶魄重重地頷首。就在剛剛那一剎,她聽見花想容喊著自己要死了。雖然聶魄的樣,應該是沒聽見的樣,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面對著聶魄這樣的謊話,她居然有點心虛的感覺。
丹香,花想容的房間被一層人不可見的光暈籠罩住。
房間內室的地上,靈尊懷抱花想容坐著,他們的周身籠罩著藍紫的光暈。他的手臂緩緩施力,試圖壓制住花想容身體裡那兩股要將她分裂的靈力和妖力。
“丫頭,丫頭你醒醒,不要睡。你聽我,你一定不能睡。你要是睡了,就再也醒不過來了,你聽見沒有!”
“我…我好難受,流光…我是不是……要死了?”
懷中人聞言緩緩啟眸,她意識混沌地慢慢揚手撫向他的臉頰,口中斷斷續續地著不會輕易對誰服軟的話。指尖觸到他臉畔的前一瞬,她手上的動作忽然頓住了,本以為她是疼得動不了,而後發覺,其實不然。
“這是…那個…人妖的所有…麼?流光…咱們…一起走吧,你找你娘,讓她幫你的心變得陽光一些…如何?”
話音斷斷續續到了這裡,她合著雙眼,那手精準無比地按在他的一隻手上。轉瞬間,靈尊藍紫的眸轉換成了淺藍,昭白骨的模樣也漸漸趨向於流光。
“不會的,那樣的事情根本就不會發生。容容,我不要什麼娘,我有你,萬世足矣。怎麼辦呢?我的容容又闖禍了。對不起容容,好了不讓你孤單地活著,可我,好像自以為是地做錯了。而且錯的離譜!”
將意識不清的人擁緊,臉頰貼在她的上面,片刻之後,他沒有被她扣住的手中現出喚靈玦。將項鏈戴在她的頸上,淺藍的眸戀戀不捨地注視著她。
“容容對不起,流光要對你失信了。我,會離開你一會…就一會,只要一有機會我就會立刻回到你的身邊,我保證!”
一滴淺藍的淚隨話音,從他的眸裡低落,打在花想容的臉上。
下一瞬,環抱著她,流光分辨握住她的兩手緩緩將水漾的淺藍灌注進她的體內。隨著藍光的一點點注入,花想容眉間的疼痛難耐之色緩緩化開,而流光的模樣也漸漸變回昭白骨的樣。
藍光進駐花想容的體內,彷彿起到了制衡金、青二光的效果。流光的模樣不再,淺藍的眸也在他最後的話中消失,變回了淺紫:
“容容,流光向你承諾。我們的分離絕不會變成永別,你要等我,等我再度回來,帶你去做一切你想做的事。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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