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花想容痛叫一瞬,杳杳的耳中同時傳來聶魄的房間裡傳來水流波動的聲音。那似乎是出水的動靜,而絕非是人在水裡該有的動作。
“聶魄我和你,那水是主人好不容易給你取來的,你可不能…你怎麼站起來了?趕緊坐回去!”
一時間,杳杳似乎忘記了靈尊的叮囑,直接沖到房間內室的屏風後面。見到聶魄一絲不掛地站在水桶裡,完全沒有姑娘家該有的反應,不但沒打算退出去,反而要上前。
“你…你怎麼進來了?”不過聶魄確實被她嚇到了,以至於忘記第一時間坐回浸身的大木桶裡。
“趕緊坐回去,你要是長不出胳膊來,怎麼對得起主人為你遭的這些罪?”
“為了我?她到底怎麼了?為什麼…額……”
此時,對上杳杳肆無忌憚看自己的眼神,他才覺察到不對勁的地方,趕緊蹲下身。不過,他並不打算好好呆在水裡,他試圖伸手取下架上的裡衣。
“不是為你又為誰?你沒聽見她疼得直叫麼?你和我主人也算是老相識,什麼時候見她因為疼叫成這樣?坐好坐好……”
“喂!你別再過來了,你一個姑娘家家的,怎麼能這麼枉顧男女之別?”
“你坐好我就不上前,我不能看著你枉費主人的一片心意。再者,主人那有主人夫君保駕護航,輪得著你擔心麼?”
這話時候,杳杳已經走到距木桶三步的位置。看見她那副訓人的氣勢,恍惚讓聶魄見到了第二個花想容。可也是聽見杳杳花想容那裡有靈尊的守護,才讓他瞬時回神。
是呢!他眼前的姑娘只是和容兒的脾氣像罷了,她們長得,根本就不像……
“不行!我要去看看容兒!”
“你給我老實坐好了,胳膊沒長出來之前,你要是敢從這桶裡出來,就我拆了你的房,讓劍心宗所有弟都來看熱鬧!”
“……”
這刻,杳杳已經站在他的身後,她的雙手壓在他的雙肩上,使勁將他的肩膀壓低向水裡。待他聞言沉向水中,她的手也猝不及防地跟著沉了下去。只是,在她指尖觸水的一剎,她驚慌地縮回手。
“嘶……咦?為什麼,我不覺得疼?可主人明明就灼傷了手?聶魄你神奇不神奇?”
聽著杳杳這話,聶魄也是被這個姑娘的大膽驚到了。她居然因為自己觸水沒有受傷,而俯身在他的身側將手再次插入他置身的桶中確認?這丫頭,還是個姑娘麼?他可是,一件衣服都沒穿?
聶魄的臉紅成一片,某杳杳卻目光澄澈地望著他,還將觸水的手抬至他眼前。彷彿,真的是在因為她的手上出現了和花想容不一樣的情況,而感到疑惑。
“你…能不能……”
“糟了!”
聶魄也是被這個姑娘弄得無地自容了,他結結巴巴的話剛了一半,這姑娘就好像知道了什麼事一樣忽然站直身,側耳聽著臨院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