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除了風聲和為人不覺的鬼魅聲,她的周圍連一絲絲的人聲都聽不見。
“師兄我可跟你,閻王好見鬼難搪,我的火符對它們…沒…用……”
花想容側目時候,他人已經縱越下了城牆,把她一個人丟城牆上。可是,她現在練氣境剛剛穩固,前期未過,要直接從這裡跳下去,和跳樓自盡有什麼區別?
猛然間,她明白了一件事:難道這倆人是打定了主意要我置身事外,才挑了這麼個別致的地兒,放我下來?怪不得,都沒帶上赫!好啊!合夥了是吧?同仇敵愾了是吧?你們以為這區區一面好幾米高的城牆能困住我麼?
“姑奶奶還就不信這城牆沒有階梯!”花想容怒氣沖沖地再兩回頭的情形下眼前一亮,裹緊披風直奔下城牆的階梯而去。
不過,片刻之後,她又顛顛地回來了。
她剛才教育昭白骨那句話果斷不是騙人的,那些看得見摸不到的魂魄真是讓人被動。
“你你你…你們…別過來!你們又不是人,為什麼要走階梯?”頃刻之間,她就被逼回剛才觀望城下的位置。
而且更要的命事,還不是她現在的處境。她回眸看向城下,只見所有人都用怪異的目光看著街道上方“比比劃劃”除鬼的上仙大人:天末流光,就算你存心看上仙大人丟人,也不能讓他像個神經病一樣吧?那也影響你家容容我的面好不好?
這麼想著,她也管不了眾鬼怕不怕自己的火符。回手就在身後打出三道火符,試圖用這貨將它們隔開。
“想什麼呢?讓它們現形啊!”雙手攏在唇邊,沖著城下大喊。
城下半空中的人聞言身姿一震,花想容斂起眸,她就知道她師兄之所以這麼“不諳世事”肯定是流光壓根沒打算提醒他!
可這個時候,那些虛無的東西居然透過大火的淬煉,過來觸到了她的背脊。
憑什麼呀?是鬼都有這種“特權”,她卻沒有?
因為身上有一點靈力,她隻手用力,一縱身就躍上城垛,回眸看向身後的鬼魅:“難道冥王這次下令是要你們這些家夥帶我回去?回去告訴冥王,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本姑奶奶什麼都信,就是不信邪!”
花想容都不知道自己是向誰借來的膽氣,沖那些瞬時間近在眼前的鬼魅吐了吐舌頭,便直接仰面墜下城牆。
“天吶!”“姑娘!”“神了!”
風隔著帽呼嘯而過,可她卻不那麼緊張,躍下的一瞬,她反手向自己的後腰處貼了一張符籙。
便是由於她剛才最後看了昭白骨那邊一眼,這個高度忽然讓她想起自己在春之處裡差點被若邪害死的一幕。
只聞眾百姓唏噓驚呼的時候,她身下已然發出沙沙的響聲。
沒錯,她安全著陸了。
一番之際,她動作淩厲地就像只活躍在樹叢間的猴,剎那之間,單膝單手撐地,完美地從蒼神木符所化生出來的大樹上落地。
此時,再看向街道上,老鬼盡除、新鬼入。
“你怎麼下來了?不危險麼?”
“你還好意思我,都了這不是除得盡的事。我最懶了,難道不需要我動的事,我還會上趕著去勞累?都了,要符籙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