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在給師侄將“世界和平”,就平白無故竄出來一個“恐怖分”,這不是故意拆她的臺麼?哪個不開眼的出來攪局?弄死他!
手下正好符籙最後一筆落下,拿起這火符,也不管是哪個山頭的“山大王”敢隨便前來,直接貼在人家身上。隨後左手一掃,面前的一應器具盡數收起。
“嘩啦”一聲熟悉的鎖鏈聲響,花想容頓時滾身向玉階的另一邊與身邊的晦氣鬼拉開距離。
“師叔!”
“呆那兒別動!”
羅鴻此時才看清這次出現的並非妖魔,而是冥界的鬼使,不過,能從他們玉階山玉階直接上來的鬼使,想來品階也絕非低下的。可二人之中明明是弱的那個姑娘,卻兇悍地指著階上的羅鴻喝了一聲。
“師叔。”
“哪涼快哪待著去,現在這是私人恩怨!跟你和玉階山都沒關系!”
話間,羅鴻就見到剛才還靜好的姑娘手裡又甩出一張火符,直接補在那鬼使的身上。再瞧見她瞪了自己一下,羅鴻趕緊向階上退去,並同時將食指勾起放入唇邊,吹了一記悠長的口哨。
下一瞬,伏在露臺邊上的赤雲獸踏空而來,直接將他掛起返回階上。
“還不知鬼使大人的名字。”
“好你個狂妄的丫頭,居然敢偷襲本使。”
花想容和這鬼使打哈哈,本來也就是為了拖住他,給羅鴻更多的時間去通知玉寧和昭白骨。不過聽見渾身大火的鬼使居然還敢跟她口出狂言,她忽然覺得,當了鬼差的家夥,果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鬼使此言差矣,這玉階之上,除了我仙宗之人,明明就是晦氣妖邪的禁忌。你也不通傳,就直接上階來,還突然出現在我的身邊,怎麼能顛倒黑白我自保的舉動是偷襲呢?”
“那第二次呢?”
“鬼使果然是聽不懂人話,都是妖邪,當然是除之而後快。還能是什麼?”
花想容一襲話罷,左手自身後起,在自己的身周圍畫了一圈,所到之處皆是極品火符。
下一瞬,她已身在大火中,不過,她如此異常的舉動自然不是為了自盡。她只是在上一次和冥界的交鋒中,有些許瞭解他們的行事,也知道鬼王既然派鬼使出來,就絕對不會只有一個。
“刺啦”的聲音不絕於耳,她的算計果然沒有出錯。
也不知道有多少鬼使因為擅自接近她而被烈火灼傷,總而言之,她身邊的火圈已經被他們“撲滅”殆盡。
縱身跳出火圈,她回眸諷刺地看向階下被火灼傷,身上還沾著大火滾下玉階的一眾鬼使。
直至此時,她也有些疑惑,疑惑偌大的玉階山,為何鬼使們寧可在這玉階上犯險,也不從他處上山。
“呦,這不是我家醉酒未醒的上仙師兄麼?”正要揮手再打出幾張符籙阻止上下的鬼使反撲上來,腰間就被人攬住。
側目看過去,她便神情一滯,隨即出調侃人家的話。
“真是胡鬧。”
“我怎麼了?”
“這麼多厲鬼,你怎麼能讓人報信,獨自一人留下來對付?”
“啊呀呀,上仙師兄這話的奇怪。我可是師叔,我把師侄扔這兒做擋箭牌,這人不得從玉階山丟回蓬壺仙島去?”
“你呀,快閃後面去。”
昭白骨也是拿花想容沒辦法,他手臂一帶,就將人塞到自己身後。可當他鬆手要專心思考一下如何讓冥王死心的時候,身後腰帶卻被人扯住。
“我不,明明可以火燒連營的事,為什麼要費事想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