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時,昭白骨又帶著花想容來到八裔橋上。
“師…師兄,該不會是因為咱們倆喝酒犯了門規,所以被逐出師門了吧?”
被昭白骨拉著手臂往前走,她開始憑空猜測。
不聞身前人出聲,她又在心裡想了一下剛才法的可能:“這麼也不對呀?那酒是我問師父要的,而且你喝醉了,是師父…哎呦!幹什麼突然停下來?”
她猜測到一半,就覺得昭白骨握住自己的手鬆了,慣性地跟著走,卻直接撞上回身等她的人身上。
一邊揉著自己的額頭,一邊仰眸對上他的目光,視線掃過他的唇邊一剎,微微咬唇,有些不好意思地咕噥了一句。
見到昭白骨也不出聲,就只是負手而立凝視著她。她本能地覺得哪裡不對勁,盯著他仔細想想,耳邊的濤聲又不見了。
“玉…玉階山?師兄,你不是不想讓我離開麼?為什麼又把我送到玉寧師兄這來了?你昨天,該不會是裝醉吧?”
側目見到他們二人此時已經身處玉階山,花想容被害妄想症就瞬時間犯了,她下意識地以昭白骨昨夜的那些話都是為了將她送走。
“還?”
“……”
終於聽見昭白骨因為醉酒變得喑啞但不失磁性的嗓音,花想容乖乖地抿緊雙唇,知道他為什麼從醒來就一直沒過話。
“那…那咱們為什麼要來玉階山?你和流光不是……”
“赤雲獸回來!”
花想容的悄悄話才問到一半兒,就聽見玉階山上傳來萬俟雲陽的喊聲。剎那之間,一道火紅的光暈劃過他們頭頂,又折返向他們這邊。
昭白骨想也沒想似的單臂將她撥到身後,她要從他身後探出頭去,還被他按了回去。
“別鬧,這火獸的脾性可不好。”
“你才別鬧,我和它認識。”
“你是不是沒醒酒?”
“你才沒醒酒,這火獸的一雙兒女還是我幫著給接生的呢!”
“……”
雖然不知道昭白骨再次帶她出島是為了什麼,但是她相信靈獸的鼻。赤雲獸要是實在認不出她,她還有別的辦法呢!
趁著昭白骨失神的工夫,花想容顛顛地跑到他和赤雲獸之間,本是信心滿滿的她,一和麵前的火獸對上眸一瞬,就覺得自己弄錯了什麼。
只見那火獸剛才還敬畏昭白骨仙人之氣的勢頭不敢上前,此刻見到她自己跑出去,就無所顧忌地猛撲上來。
“啊——你是哪裡冒出的?”花想容指了面前的火獸一下,就機警地奔回昭白骨身後。
“你不是,給它接生過的麼?姑娘家,什麼大話都敢。”他右手平舉面前,掌心溢位淺紫的光,一面控制住已經躍到面前的火獸,一面回眸看向她問。
“那…那人家認錯了還不行麼?我認識的是萬俟雲陽的那隻,誰知道他喊了這火獸,這火獸卻不是我認識的他那隻。”
不論何時,只要她的嘴還能出聲,就沒有饒人的時候。特別是心裡明鏡地知道,這人是能任她欺負的人。
此時,萬俟雲陽的身影已來到昭白骨的面前,他立時祭出一個方形若骰一樣的東西。這東西丟擲以後,閃著兩點的一面在半空自動對準昭白骨控制住的火獸放出火光異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