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師父已經仙去?師弟,如此來該是大事,為何沒有聽蓬壺那邊傳出訊息來?”
玉寧原以為是別的事情,還覺鎮定,只是聽見昭白骨雲淡風輕地出蓬壺老人仙魂出竅一瞬,立時坐不住了。而此時,他也終於明白了他這個師弟為何如此反常一般地看著昭白骨。
“師兄莫慌,師父已轉世。”
“轉世?師弟別安慰我,憑冥王鬼嘯如今氣焰,哪裡能輕易放過師父仙魂?”
“昭白骨——我恨你——”
正在昭白骨想和玉寧明事情的原委時候,耳邊隱隱傳來花想容嘶聲裂肺的吼聲。也因為這吼聲,他忽然想到如今玉階山下並不太平之事。
“師弟要去哪?”
“師妹還在山下。”
“琴心師妹?你怎麼不讓她一道上來?”
“師兄且等等,我去帶她進來。”
本來,昭白骨把花想容放在山下是出於仙山的規矩和他對師兄玉寧的尊重。可這一回,聽見花想容的吼聲,他知道自己給自己惹禍了。
“誒,師弟,何勞你堂堂上仙走一趟,喚師妹一聲,讓她上來便是。”玉寧壓住他的手臂,全然不瞭解情況地著。
“師兄有所不知,山下不是琴心,是師父臨終收入門的凡人弟。”
“什麼?師父又收徒了?還是個凡人?哎?師弟!等我!”
見到玉寧聽見蓬壺老人收凡人為徒和琴心差不多的表情,昭白骨輕搖了一下頭,就消失在他的身邊。
待到玉寧追到山門的街上,只見一個姑娘一邊回手拍開身後昭白骨要拉她上階的手,一邊回眸向山門外撲向她的狼群裡丟擲一張符籙。
“呼——”地一聲大火在浪群裡滿眼,瞬時間連成一片。
“把手給我。”
“我不!你剛才死哪去了?好好的仙島不待,把我一個人丟在荒山野嶺裡。你覺得這是你一個師兄該敢的傻事麼?”
玉寧幾乎蒙然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多少年了,他也沒見過誰敢這麼和他師弟話。當然,姑娘肯定是沒有看見階上的他,不然應該不會這麼無禮才對。
“你幹什麼?幹嘛?昭白骨我警告你,我已經生氣了,冥王我都燒得,你當心被我烤焦了!啊!你放開我,不然我…他誰呀?”
掙紮的最終就是不得不屈服,因為就算昭白骨受傷了她也沒法不承認,他是個男人,力氣比她大。被昭白骨夾在身側,他轉身的工夫,她就見到階上的人。
“不可以沒禮數,這是大師兄,玉階山人玉寧。”
“玉階山?”
昭白骨震袖之間,山門前的一群生了妖識的狼被他掀出數裡外。可是聽了“玉階山”這個名字以後,花想容許久沒來的頭疼感覺卻再次來襲。
“別裝了,對師兄要有禮數…丫頭,丫頭!”昭白骨向階上走,一併放她下地,只是還沒鬆手,她就雙腿一軟倚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