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殘夜對蕭騰的自取滅亡式挑釁看不下去了,他制止師弟不是為了怕師父聽見怪罪。他是被師叔溫柔刀捅了太多次,怕師弟這樣下去也沒什麼好下場。
“容姑娘,你這是……”
“百甕師兄別去,神鳥脾性難測。”
聽見殘夜和蕭騰的對話,背對鳳巢這邊的白百甕回眸,見花想容正半身掛在鳳巢上。方要上前“解救”,就被身後的師妹拉住。
此時,大殿門口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師兄你看見了麼?哪有她這樣為長不尊的?”聽見琴心的話音,掛在鳳巢上的人就黑了半張臉,她仰首看看未華蹲在鳳巢邊緣卻不預備幫忙,長嘆一口氣。
果然,片刻都不到的工夫,昭白骨的聲音就響起。
“下來。”
“我…我掛這兒了,勞煩哪位來搭把手?”
花想容只知未華待人溫和,她哪知那是鳳鳥待她溫和,別人卻不然。在眼下這情形裡,不畏神鳥的,也只有昭白骨。
“自己下來。”
“可是…可是我被掛住了,這樹枝到底是什麼做得?這麼硬?”
“怎麼上去的,怎麼下來。”
昨夜她死活不承認自己見過別人,可單憑未華去的時辰和鬼氣出現的時辰有些許的對不上,就足以見得在未華之前有人救了她。瞧著未華不出手相幫,昭白骨雙手負於身後,他也覺得這丫頭該有點兒教訓。
“我就是…下不來了嘛!”花想容真是想好好發發脾氣,畢竟她被掛在鳳巢上也不是為了她自己的事。
她如此還不是為了蓬壺仙島、為了鳳鳥,憑什麼都不幫她?
周圍出現了片刻的死寂,甚至連風聲也消減了不少。這詭異的情境,讓她感到十分不安,她也不話,就是指竭力地想要下到露臺上。
忽然,一隻腳底有了託助,她輕輕借力,掛住的衣袍就脫開樹枝。
“師父…你怎麼……”回眸望向自己腳下,只是一眼,她就下意識地跳到地上雙手扶著蓬壺老人的手臂,不可置信地失言。
而她的言語更是令露臺上的弟們倒抽一口涼氣,這其中,特別是蕭騰。
“丫頭,在臨去之前,師父想看一次‘火樹銀花’。幾千年沒見到那奇景了,不知我的徒弟,能不能滿足師父的遺願?”
“火樹銀花?”她的腦海裡泛起煙花的景象,可是讓她到哪去弄煙花?
“呵呵,你想錯了。師父都看見了,這裡面裝著火樹銀花,你再想想。”老人由花想容扶著,一邊走向殿門,一邊食指點著她手上的流光繭。
扶著老人,花想容忽然站定,她合起眸看進流光繭。腦海裡恍惚出現了“隔世”的記憶,眼前又晃過了狐貍。她唇角上揚的一瞬,只見眼前出現了自己,而且真的有出現了火樹銀花。
“丫頭,看見了麼?不要疑惑,將死的人眼睛是最清明的。師父要走了,以後那男人若是再想掐你的脖。別等你師兄來救,他也有自己的責任。你是不需拘束的孩,就用那火去燒他!讓他再也不敢靠近你!”
豆大的淚珠打在她的手背上,她吸了吸鼻,淚眼模糊地望著老人,帶著哭腔承諾:
“師父…徒兒永世不忘您對徒兒的大恩。火樹銀花…您想看幾次都行,但徒兒發誓,這絕不是您的遺願!徒兒會用這火,保護您守住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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