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啦!嘩嘩!”指尖劃過花想容身前,一連串的輕響,花想容頸間的一條鎖鏈落在地上消失不見。
“哇塞!美男是怎麼做到的?這都可以?還要流血,犧牲會不會大了點兒?”
鎖鏈落地隱匿下一瞬,花想容大有一種“幸福來得太突然”的感覺,立時跳回流光身邊。完全沒點兒姑娘家的嬌羞,直接扒開他的衣袖,發現他的手臂那一塊,真的沒有傷口。
流光反觀著自己的手,心下豁然開朗:所以,之前的那根鎖鏈並不單單是赫周身烈焰熔斷的,也不是因為除掉了那個鬼使,和我的血也有關?
“天末你幹嘛?”
花想容見到流光晃神一下之後,右手食指指甲忽然變長,而後就用指甲劃破自己的手掌。無所謂花想容怎麼叫他,只要她好好的,別的有什麼重要。
“還剩一條,我答應過你的,除掉鎖鏈。”話間,他的手已經握在花想容頸邊的鎖鏈上。
沒有像之前素練谷中要承受的那種疼,他鮮血流出皮肉的一剎,直接腐蝕鎖鏈。僅僅是握了一下“喀啦!嘩嘩!”,鎖鏈落在地上不見了。
“我去,解一條‘項鏈’要付出血的代價了這年頭。我看看,好深的傷口,你對自己下手都這麼狠?”
“怎麼?你怕我?”
“給吹吹能好得快點不?”
花想容的話鋒忽然變得很沒道理可循,不過,僅是這句話,讓流光驀然覺得,容容好像變回來了,又好像有點奇怪。
流光無奈地點頭笑了,剛才明明有人急著救人的。可這會兒看來,怎麼看都覺得比較心急的人是自己。他以為花想容只是開玩笑罷了,但她居然真的認真地吹了起來,直待看著他掌上的傷口癒合位置。
“容容…你不著急蓬壺老人的事了?鳳鳥可能……”
“你是不是被關傻了?要是未華扛不住那個家夥,早就喊人了。她好歹也是神鳥,就算會被打傷,也不可能被一擊斃命。喏,你看,天上還有火光……”
花想容煞有其事地指著天階位置的天際,話到這裡,就見到四面八方亮起了火光,火光水滴般彙聚成河,正以很快的速度移向他們這邊。
拉住流光向天梯旁更隱蔽的一棵大樹後躲去,從樹後探出點兒頭,感覺到身後的人“不聽話”,不由得回手向身後撥。
“我就算了,你為什麼要躲起來?你不是……”
“噓——”
流光見她舉動奇怪,沒定力地笑著低問。花想容看見弟們已經彙聚到天梯前面,不由得回身雙手食指豎在唇邊讓他噤聲。
瞧見流光不解地望著自己,她率先抱膝坐下,一併拉著他也蹲在自己身邊:“師父沒有公開我的身份,所以,門中弟大多數都不知道我是誰。咱倆一樣,皆是不能見光的。”
“你不怨恨?”流光索性也坐在她的身邊,可聽見她蓬壺老人沒有光明正大收她入門,他身上不由自主地釋放出一絲戾氣。
聞言,花想容隨手拍了他一下,然後倚身在他肩頭仰望天空:
“安啦!這世上哪那麼多怨?師父給我第二次生命,便是恩人,恩人也有自己的難處。更何況,渡劫明明可以護他周全,他卻把渡劫給了我,只要他心裡承認我是徒弟就行了,為什麼要在意被人知不知道?”
“是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