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而,某人樂悠悠地翻開下一頁,在看見上面畫著的白獅豁然從圖譜中躍出一瞬。她已經淡然多了。不過看著這白獅,就連那金色的眸都刻畫的入木三分,對昭白骨的敬意,不由得再次漫上心頭。
淨靈妖獸飛雪白。嘲風與近靈妖獸白獅所生之女,承襲母親的外貌,通體雪白、金眸。可又承襲父親血統,天生下來就有震懾妖邪、消除災禍、淨化邪靈的本事。
她本可以優越於母親的出身,成就造化進階為靈獸。只可惜天不佑她,神界知道她母親多半血脈是妖獸時候,不理人情,命妖界誅殺她們母女。
彼時,飛雪白尚年幼。眼見著母親為了保護自己被諸妖所殺,又不見父親來救。的心靈萌生了可怕的念頭,立誓修成天下最厲害的妖獸,更宏願與神獸能力比肩。自那之後,但凡是擋她路的,無一倖免。直至遇到那次大戰,被神人所俘,囚禁在蓬壺水牢裡。
花想容伸手在飛雪白的畫像上輕撫了一下,那在房間裡咆哮的白獅立時消失不見:原來覺得是前面記錄有誤,想不到那雌獅居然是因為童年陰影,才染上嗜殺成性的毛病?真是可憐,可是,她的父親呢?孩又不是娘親一個人的……
心下有些替飛雪白難過,她手上的抄書的動作沒有停止。在她都未發覺的不多時,手下第五遍已經抄完,執起這五頁紙,投入火盆。
也不知是不是昭白骨不在自己的房中,他居然沒有挑她的刺兒?真是奇怪!
直待花想容翻到下一頁,發覺圖上是那隻露著大板牙的肥老鼠時候,她才下意識地在老鼠躥出來之前,翻了一下下一頁。
白的?都是白的!沒錯!她在水牢裡看見的那四隻巨獸也都是白色的,可是那隻土狼分明就不是白色。這到底,是巧合,還是有什麼更奇妙的所在呢?
遁地妖獸憂天傾。肥碩似獅又似虎,眸似血紅命未蔔。
胖老鼠這一頁的記述少之又少,幾乎就是一句打油詩便算概括,這並不像是仙家還有的嚴謹態度。
花想容抄完五遍,將紙投入火盆:從未見過雌獅那麼寫實的記載,依照情理來,難道蓬壺仙島不該幫神界遮掩的麼?還是,其實神界根本就不知道有這麼一本圖譜?可那個憂天傾分明就在水牢,問問不就知道他的生平了麼?有什麼道理讓這敘述跟沒似的?真是奇怪的做法,嗯,很像昭白骨的行事作風!
翻到下一頁,那隻巨大的鳥居然沒有振翅飛去。或許是因為翼展太大的緣故,它收攏了翅膀,蹲在房間地中與她對視。
窮極妖獸雲際宿。白羽烏眸,似雕似鷹最似鵬,不飛則已,飛則振翅萬裡。善惑人心,驅從不離。
雲際宿的記述,也是寥寥,可她看著它,好像真的不僅僅這麼簡單的樣。但從它的本事起,那日要不是天末美男喚醒她,不定她就被它吃了。
觀過詳述,花想容方要執筆抄寫,就聽見門外的廊下的地板上傳來不屬於昭白骨和殘夜的急促腳步聲。
彷彿只是下意識地,她的左手先覆上沒有開啟的那本圖譜,圖譜在她驚愕的時候消失。緊接著又回到身邊以同樣的方法讓《萬獸圖譜》消失。
末了望向門紙上透進來,先後而至兩道人影,就聽見琴心和昭白骨的“交談”。
“師兄是不是越來越過分了,那兩本圖譜是隨便給人看的麼?”
“師父和師兄都沒給我看過,憑什麼給她看?”
“好!你不話,我自己來看……”
“喀啦——”一聲,門被拉開,琴心見到房間裡的一幕,幾乎氣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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