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防地,花想容往後一退,從他的手臂下面矮身沖到了前面。
與此同時,他的耳邊裂魂鎖鏈的響聲也漸行漸近。
緊接著,寒氣海浪席捲一樣,拍向他們這裡。瞬時間鬆了鉗制住陰魂的手,警覺地揪住身前人的衣領,反手就將人扣進懷裡。雙臂攏在她的身後,衣袖將懷裡的人擋了個大半。
昭白骨鼻裡緩緩地出了長氣,目光向中殿的方向抬去:雖有師父的渡劫在身,一絲修為都沒有的情形下難免暴露人魂不全一事。鬼使難防,周全為上。
花想容自然是不肯乖乖就範的,她掙紮著要脫離被他護佑她的手臂。
抬望眼的人忽然目視前方低下頭,目光穿過門板,見到此來的鬼使還不止一個,低不可聞地在她腦後著:“鬼差來抓人了,你要跟她們一起走麼?”
一句話罷,炸毛的母老虎瞬時間變成了順服的貓。這時候,沒有被昭白骨衣袖攏住的雙腿已經感知到了非仙島上的寒意。她倒是希望這個上仙師兄在騙人,但是直覺告訴她,這是真的。
仙島雖神聖,但此間的尚雲,仙界勢頹,即便再起也還在艱難之時。冥界是可以插手諸界的,所以,他堂堂一個上仙,連鬼使出現,都不能仗義地,這個孩是我要留下的。
感知到裂魂鎖鏈囚住了那兩個玩火的弟,他本能要放開花想容。可低頭時候卻見到她正雙手合十,嘴裡無聲碎碎地念著什麼。
覺之新奇,唇角不自覺地揚起一絲弧度。只是不到轉瞬的工夫,他便發覺門外的鬼使沒有立即離開,且不知為何正向他們這邊走來。
“不論誰進來,什麼。你,不許話不許動。要是被抓走了,可不關我的事。”眨眼只是,花想容已經被昭白骨放在她的榻上,在用被蓋住她的腦袋時候,他還不放心她的沖動性叮囑道。
不過,唯一知道慶幸的是,丟失了以往記憶的人,似乎變得更加膽。聽見他的話,她不住地點頭。如此一來,他倒是覺得自己好不容易無奈之下的唇舌,算是真的浪費了。
隨手蓋住她的頭,昭白骨坐在她的榻邊看向門口時,周身的光暈已將整個竹榻籠罩。他卻沒注意到,身後膽的丫頭,一隻手指挑起被邊緣,正悄悄往他身前看。
不待片刻,門未開,滾滾的寒氣穿過門板,兩個陰冷陰冷著臉的鬼使各自牽著一個陰魂進門來。
興許是望見昭白骨在房間裡,他們先是一愣,緊接著其中一個鬼使詭異地一笑:“上仙居所不是在‘雙絕殿’麼?怎麼在這仙草園留宿?”
聞言,昭白骨就知道一定是那兩縷陰魂對鬼使了什麼。
憑他冷情的性,若是換在往常,一定會好好與這鬼使“理論”。可今日不同,他的“把柄”在人家手裡。
“我在哪,鬼使也勞心。”
雖是斂著眸,一臉冷寒的樣,但比尋常話多這點,不知別人發覺沒有,反正花想容直覺,這樣的他不對勁。
聽了昭白骨的話,鬼使下意識地向他身後看看:“可我聽,這裡原來住著一個沒有記性的女。人魂若安,是不會如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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