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做了凡人無可奈何時才會出現的舉動。
直待花想容也愣住地看著他,昭白骨都驚訝於自己居然用手捂住了她要嚷嚷的嘴。可這幾個月來,她明明都是很安靜的性情,就好像琴心忽然心性大變時候一樣,他看見了不好的預兆。
花想容,“瘋”了。
“呼——你想憋死我呀?未華不是,你是上仙麼?還是什麼此間為數不多的上仙之首?可我看著,嘖嘖嘖,不太像。”
花想容也沒發覺記得住事情給自己帶來的異樣,她扒開昭白骨的手,一副“我不相信你”的樣,對他碎碎念著。
她原以為昭白骨會對自己妥協,可他居然白了她一眼。是那種明顯帶著挑釁意味的眼神,而且,他瞪完人還要“逃跑”?
“喂!有你這麼當師兄的麼?上行下效你懂不懂?你再瞪我當心我……”她這話時候,昭白骨的步頓在她面前兩步的地方。
不過,並不是人家本意要留下來,而是她實實在在地伸手揪住了他的後襟,死死地拖住他,不讓他走。
話到這裡,昭白骨驀然間回眸看她,可這並不是她話音終止的原因。
她看見兩道虛影從門板上穿了進來,立即改抓為抱。一隻手臂鐵箍一樣扣向他的腰前,考拉似地結實地貼在昭白骨的背後。
“你……”昭白骨回眸要震開她,又怕他?受不住自己的仙力,剛要話,就見到她的是一隻手臂從他的手臂下面伸出去,指向他的身前。
發抖?她在害怕?怕什麼?
順著她指的,昭白骨看過去,原來門前是兩道幽魂。可幽魂本不該出現在他們仙島上,但是看見兩縷幽魂上帶著些許的“火氣”。
他明瞭,原來這就是魂生香得“危險”,也便是勞煩師父坐下神鳥親自出馬的所在。
“自掘墳墓,還敢來興師問罪。”聽見昭白骨的話音,躲在身後的人似乎聽出了什麼和自己有關的樣。
不由得微微探頭向他身前看,之間他隻手微抬做抓握狀。此時已將兩縷幽魂鉗制在一起。
仔細看看那幽魂的面目,她立時從他的身後彈開,一邊指著她們,一邊走向他的身前:
“我怎麼那麼眼熟?原來是你們,我又沒得罪你們…哪有你這樣當師兄的…你幹什麼呀!別攔著我,她們死了,也得讓我瞑目吧?”
本來要上前的人,被昭白骨閑置的手臂帶回自己身後,可她仍是表示不服地一面嚷嚷一面往前沖。
“你又不死,瞑目什麼?”
他問丫頭的時候,見到她的視線完全不在自己的身上。不由得覺得奇怪,不論是誰,從沒有能這麼無視他的,特別是他願意開口的時候。
只見她直勾勾地向幽魂瞪視回去,看也不看他的地:“我都要弄明白她們為什麼容不下我!還瞪?你看她們還瞪我!”
聞言,昭白骨不可置信,他看見的分明是兩縷幽魂的恐懼。是知道花想容身份以後,後悔不已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