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心知趣退下,側躺在座上的人忽然睜開眼睛。
因為琴心的問題,他此時也對流光等同於自廢前途的行為有些好奇。好奇那個連續記不住人的丫頭,到底有什麼值得流光付出如此大的代價。
可他忘了,清心無欲的他,是不該對任何事情感興趣的。
身姿微動,他坐起身的一瞬,身側別著白玉骨笛的地方,忽然有什麼東西掉在座上。側目望去,是被花想容系在他弟尾端的流蘇。
也是在這個時候,那顆本該牢牢扣住流蘇的耳飾珠上忽然發出“咔”地一聲輕響。一隻靈光有甚於昔日杳杳的紫翼蝴蝶翩然間,從他身側飛向他的面前。
“你……”素來惜字如金的他,見到這只蝴蝶有種想要主動開口的沖動。
蝴蝶飛向殿中,聞聽他的“問話”,驀然間周身靈光漫溢膨脹。
眨眼一瞬,極盛之後華光收斂,一個約是六七歲,身著一襲雪青色紗衣的女娃出現在他的殿中:“尊上恕罪,有人要害主人的命,我得現在前往。”
主人?家夥得正是使他不解的孩。
不自覺地,昭白骨微微頷首,就在他動作的下一瞬,女娃化作一道紫影劃出殿外。掌心躺著那紫色的流蘇,片刻之後,他這才記得,此時自己身在蓬壺,“魂生香”不能在島上造次。
豁然起身,嗅著風中女娃留下的,和花想容藥香一般的香氣,追去。
仙島上不知是通向哪裡的一處拱橋上,花想容跟在兩個女的身後。眼看著這兩個女將她帶向的地方是通往水域越來越寬闊的地方,她不由得警惕地放慢了腳步。
“兩位,要帶我去哪?”
“你的住處呀!”
其中一個明粉衣裙的女略略回眸看了她一眼,煞有其事地回了一句。可她隱約記得自己的住處不在水域開闊的地方,所以,這兩個人將她領來別的地方,分明是不懷好意。
忽然止步腳步,她站在拱橋的中心決意不再前行。
“呦!都這丫頭記性不大好,可我看著卻不大像。你瞧她剛才在廚房那一手好廚藝?若真是沒記性的,哪裡能記得自己會做菜?”
不聞她再跟著往前走,走在前面的兩個女也停住腳步。
只覺得眼前一閃,她面前的兩個女就沒了一個。嗅到背後有什麼帶起了一陣風刮向自己,她稍稍回眸,那個消失了的,果然在身後。
雖然不知道自己的鼻為何這麼靈,但是她更能確定,這兩個不是好人。
“這不是,仙島麼?你們…莫不是真要做壞事?”
“瞧瞧,這是裝不下去了?我就麼,一個連人都記不住的丫頭,怎麼能得到百甕師兄的青睞?師妹,咱們這就動手吧!”
此女話罷,花想容就覺得背後被什麼東西刺傷,很疼。面前又一道冷寒的光束擊打向她的肩頭,身一歪,仰面墮向橋下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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