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師兄。”回望了一下身後望不到盡頭的高階,她死的心都有了,但還是沒忘回眸對指點自己的人道謝。
她哀怨地起身向階上走,才走出幾步,就聽見身後那人喚她。
“師妹,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他們,我叫花想容,‘雲想衣裳花想容’的花想容!”
聞聽人家問自己的名字,她只是轉述地回了人家一句。男更覺得好笑了,這個時候,對方應該回問才對,可是她沒有。
“我叫白百甕,是琴心上仙的首席大弟。”真的沒有問他,一個女能面對他這麼冷情,八成就是傾慕昭白骨上仙的。
可不知為何,他還是向著她的背影告知了自己的名字。
沒想過她能應答什麼,但就在他將轉眸去辦事的時候,階上的人居然回眸了。
她面色清清淡淡的,好像沒有什麼事情能引起她的注意,不過他在她的臉上看見了一絲歉意:“師兄,若下次,容兒不與你打招呼,莫怪。容兒不是不理人,是記不得。”
雖然面上還是冷冷清清的,但是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對一個援助過自己的人清楚。白百甕聽了這話一愣,再回神時候花想容仍在和階梯較勁。
見到她一級一級地向上面走,白百甕目光未曾移開地隨手攔住一個經過的地方:“這個,是新入門的師妹麼?”
“白百甕師兄?您下山歷練回來了?”一個身著桃粉衣裙的弟見到攔住自己的人是白百甕,有些驚喜地反問。
“她?”見到花想容真的要徒步上三殿去,白百甕愕然,手指著她的方向回看身邊的女弟。
“哦,師兄下山有一段時日了,不識得她也是正常。她是尊上在島外撿回來的,遇到尊上的時候是已經斷氣了。可師兄,世上可憐的人千千萬,咱們尊上何時是心軟之人?”
“師妹休要背後議論尊上,讓師父聽見會被處罰的。”
“多謝師兄提醒,那我先退下了。”
埋頭登梯,花想容心裡低低地數著自己所登的階數給自己打氣。
“九百九十七,九百九十八,九百九十九,一千!呼——終於登頂了!”要不是一路數著臺階上來,她多怕自己會一不心就放棄了。
可當她支起身看向自己面前的景象以後,不由得一下坐在了地上。
“真是沒法兒活了!”
輕嘆了一口氣,她所坐的地方是瑩白玉磚鋪就的大緩臺,根本沒有那個什麼師兄的上去就能到了。
大緩臺的對面分別有三塊未經完全雕琢的一人高玉石石碑,最左側的一塊墨玉,玉上雕著一個血紅的“絕”字;中間是一塊白玉,遇上雕著一個墨色的“慈”字;右邊是一塊粉色的翡翠,上面雕著一個“念”字。
而令她洩氣的並不是這三塊天價的寶玉石碑,她後怕的是接下來還不知道要攀登多少級臺階。因為這三座玉碑後面還有三條通往天上的天階,她真是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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